“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望望窗外的天气:“那柳树屯离这里有多远?”
惠儿回声向院子里的丫环讨了一把砸核桃用的小锤子:“蜜斯,院子里常日没有甚么粗活,只要这类小锤子。”
我的心终究放下了一半,唯恐担忧的便是那炉匠的技术了,如果活不敷详确,甚么都是白搭力量。“管家可有说,那炉匠技术如何?”
正闲谈时,丫环端了一碗熬好的药和蜜饯出去,满室都是苦涩的药香。
“是呀,青婳的观点蛮独到的,方剂也新奇,”母亲对九姨娘道:“再说了,自家女儿,我信得过。”
紫沙壶已经锔好了,屋子里光芒暗淡,我拿到屋外细心检察,锔口严丝合缝,滴水不漏,那一簇幽兰含苞绽放,其娴雅幽然与紫砂的内涵古朴相得益彰。可谓真正的美轮美奂,巧夺天工,令我爱不释手,赞叹不已。
轩儿……
我在药锅里用筷子翻捡着看了,丫环看我眉头愈皱愈紧,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十一蜜斯,是我那里做得不对吗?”
惠儿不晓得我要做甚么,但仍然依言而行,退到院子里站了。
“撑出的?”我迷惑地转头:“徒弟您的意义是说这裂纹是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