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将我的头发盘起来,从我的手里接过簪子,摩挲着有半晌伤感,然后渐渐地颤抖着插进发髻里。一向颤抖的指尖泄漏了她的表情。
有司礼官高唱:“另月谷旦,始加元服。弃儿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凉辞走过来:“我帮你盘好了。”
“徒弟,你是不是驰念离王爷了?”我终究忍不住开口扣问,话一出口就有些悔怨。
义母重新上前将我搀扶起来,昂首看我,笑得合不拢嘴:“从本日起,青婳就是大人了,这是你徒弟最为欣喜的事情。”
走到后院,徒弟公然一小我悄悄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捧了一本医书,倒是较着心不在焉。
有人猜度着起哄,就有人低低地笑,凉辞抿着薄唇摇点头。
皇上一抬手,止住了郭公公欲出口的话,喜怒难辨:“你是堂堂一品县主,算的上是金枝玉叶,这东西跟你的身份倒是极其相配。”
“呃,青婳也只是俗人一个,这些黄白之物,天然也趋之若鹜,多谢皇上犒赏。”
府里没有婢女,清一色玄色锦衣侍卫衔尾而入,有条不紊地安插香案,净水白玉盆,在地上铺就一块大红长绒毯子。
凉辞唇角一抹坏笑:“我敢打赌,是一块金镶玉缠枝芍药的手牌,上刻‘金玉合座’四个大字。”
凉辞摇点头:“有皇兄在这里坐镇,谁还能无拘无束地吃酒喧华?如许索然有趣,不消多数个时候也就散了,天然有忠勇侯他们照顾。”
“那皇上本来送我的及笄礼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