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雕虫小技,”他谦善道:“不过我很奇特,刚才环境告急之时,你为何不喊拯救,而是要嚷着火了?”
“竟然涂了黄姜汁,至于吗?”他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
“嗯?”他盯紧了我的眼睛,似笑非笑。
最首要的是,我可甚么都没说,好话未曾透露半字。即使他抓狂找我算账,也不干我事。
“如何?怕了?莫非我比那凶悍的大虫还要可骇?”他饶有兴趣地调侃我。
我看了一眼正在原地抽搐不止的老虎,老诚恳实道:“那只老虎现在就惨死在你的手里,你说哪个更可骇?”
我复又老诚恳实点头:“他仿佛识得你。”
他冲我开朗一笑:“我充其量不过是落井下石,给那大虫补了两箭罢了,真正杀了那大虫的但是女人你,急中生智,好胆识,好技艺!”
我只觉他喜怒无常,揣摩不透心机,只能装傻充愣,故作烦恼地可惜道:“只可惜了刚才那只兔子,我费了半晌工夫才好不轻易捉了来,想养肥了炖肉吃的,便宜了那只大虫。”
凉辞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神采大变,几近冲我呼啸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如何样了?!”
我仓猝去摸头上,才惊觉帽子早就丢了,现在满头青丝流泻而下,那里还像个小厮?
“主子,有血腥气!”木麟还未近前,惊呼一声。
我想,凉辞对于这传闻一向喜闻乐见,天然有他的事理,当下老诚恳实点头道:“麒王殿下委实身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