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辞唇角微翘,微微地笑,常日里的伶牙俐齿竟然格外笨拙起来,人也木讷了很多。
徒弟此时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凉辞紧紧搂进怀里,用几近令本身堵塞的力道,却不得不抬高了声音,紧咬下唇,哭泣落泪,不敢嚎啕大哭,唯恐被屋子内里的保卫发觉。
顾长安将手一挥,此次不再是顺了她的意说话:“母后的美意,朕心领了。但是关于麒王爷之事,攸关江山社稷,朕自有决计,就请母后不要操心了。”
她平生第一次把脸憋得通红,也只能忿忿不平隧道:“恰是为了保全大局,以是母后才不得不大义灭亲,不然万一他顾凉辞野性难驯,作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行动如何办?他擅自招兵买马,通敌谋逆,又夜闯冷宫,为报私怨,害死当朝贵妃,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罪该万死?!”
徒弟闻言满脸震惊,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僵立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甚么?!”
顾长安大抵也没有猜想到太后竟然如许勉强责备,较着一怔,又有些不忍心,但是仍旧果断地点头:“兹事体大,并非儿戏,恳请母后恕罪。”
一旁的我,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道:“徒弟,凉辞他就是当年你昏倒时诞下的阿谁婴儿,离王的亲生骨肉,是太后瞒天过海,一向欺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