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一笑,终是失了耐烦:“拖出去!不要死在我的跟前,脏了我的眼!”
两人最后有些不屑,逐步敛了神采,全神灌输地学习仿照,看那伎俩应当也是善于针灸之术。
我转过甚去看,两个宫女见我困顿,失了戒心,正围拢在一起,小声叽叽喳喳地闲谈。我当即会心噤声,只向着他莞尔一笑,还是向前探着半个身子,假装假寐。
“郭公公是皇上跟前服侍的人,太后能把他如何?就算是赏他几个板子,也是做做模样罢了。宫里都是郭公公的人,谁会真的下重手?”
将近中午,皇上的身子才见好转,烧也渐渐退下去。但是仍在昏睡不醒。
太后抬起视线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有宫人捧着纸笔上前,我将托盘置于膝上,略一深思,提笔疾书,顾不上晾干墨汁,托付到为首太医手上。
我忍不住鼻头一酸,眼眶里氤氲起昏黄的水汽,低声道:“皇上......"
我困乏地坐在龙床脚榻上,趴在床边,困意逐步袭来。迷含混糊里,听到耳边有低语声:“傻丫头,你如何能够将保命的针灸之术随便传授给别人。”
“不要叫我皇上好不好?叫我长安,一世长安。”他倦怠地合拢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眼底的心机。
说完娉娉婷婷地出来,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方才有宫人出来通传:“太后命你出来。”
针灸过后,皇上脸上的潮红之色缓缓退去,规复红润,呼吸安稳,显见已然有了转机。
“好!”太后毫不踌躇地点头承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我给你三柱香的时候,让皇上复苏过来,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