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一拳捶下去:“借花献佛,还说得如许大言不惭,没羞没臊,骗我打动流涕。”
我摇点头:“夏初是必然会带着去的,不过你么……?我感觉还是水麟此较合适一些。”
山路崎岖,山下已有淡淡春意,山上寒冬积雪未融,有的处所冰雪包裹,如同冰铸。
我羞红了脸,低低地啐一声:“休想!”
只余凉辞本身豪杰孤单 ,叹口气,掷了手中的笔,水墨镇尺压着的宣纸上,画了一半的窈窕少女,半嗔半怒地夺食火伴手里的烤鱼,满脸娇憨。
惹得凉辞开朗大笑,心血来潮,一把拉起我:“走,带你去看一样景儿!”
为了让全军将士放心,凉辞也就不再推委,不过,确切闲了下来,有更多的时候陪我。他的伤已经病愈,早就生龙活虎,还常常做出病恹恹的模样给我看,将操琴,喝茶,对弈,丹青一干风雅的事情翻找出来做。
“这,这......劳民伤财!”我瞠目结舌,震惊很久以后,终究反应过来,将凉辞说我的话尽数返还了去。
可惜,我和木麟偏生都是不解风情的 ,最后的冷傲过后,自顾凿开莲花池里的冰,钓几尾鲜鱼用来煲汤。
我摇点头:“我一贯善于败家,我担忧你今后养不起我。”
木麟不止一次涎着笑容奉迎我:“小样儿要跟从老夫人回金陵云雾山,金鳞做了朝廷的尖刀营统领,您和主子身边没有个服侍的人可不可,就让夏初和我跟着你们,鞍前马后多好。”
木麟就急得上蹿下跳,各式巴结我,一改常日里的一脸木讷。
凉辞蹙眉打趣:“可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夜里带你一起私奔的,免得狂石他们几个没大没小地闹腾,洞房也不安生,坏了情致。”
我和凉辞干脆躲进山谷小住,将养身子,回避个平静,将麒王府交给徒弟她们折腾。
我不满地想还归去,上蹿下跳的,却压根够不着,被一旁的木麟看了笑话。
父亲和大哥对峙将婚期后延,说要风风景光地将我出嫁。嫁奁早在年底就已经一车又一车地拉至苏家在都城的别院,堆得满满铛铛。仅何伯在扬州采购的嫁奁清单就有十几手札。
凉辞直笑不语,慵懒地靠在一旁看我们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