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扫了一眼,长安就鉴定此诗必然不是封蝉能写得出来的。诗为情意,这首诗委宛幽怨,必然是心机细致,多愁善感的人才做得出来。
长放心中是万分猎奇,要晓得柳晏可算是当世第一大儒,就连每年的状元都是他的挂名弟子。宿世里有着皇朝第一才女之称的韦双成也不敢在柳晏面前猖獗。这个封蝉,莫非是真有甚么才学?以是才敢这般的有恃无恐?
柳温明陪着颜氏,带着长安去到书斋给柳晏拜年。路上正巧碰到柳明月与封蝉二人。
她故作记念之态,一心想要勾起柳晏的慈父之心。谁知刚说完,柳温明就笑着接口:“mm有所不知,我们这府里的书大多是我们回京以后陛下新赐的,你拿的这本《经论》也是不是曾经的那本了。”
封蝉被长安一赞,眼中更带上几分自大,恰好面上还假装恭尽的模样,从腰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来,递给柳晏:“请外祖父斧正。”
封蝉一脸的不屑,只是并未出声。柳明月把她往前一推,朝着柳晏道:“父亲,这孩子说是第一次见您,作了一首小诗要献给您,又不惯在人前露脸,这才央着我找个机遇伶仃和您说说话。”说着看了长安一眼,明显是在见怪她的不识时务。
长安细细打量着两人,柳明月穿一件正红色的盘金牡丹百蝶裙,头戴着点翠珠花,耳挂着流萤八宝耳坠,眉画的细细的向上挑起,一脸的凌厉之色,通身都是当家主母的气度。封蝉着一件青底快意云纹锦衣,头上插着一支刻了暗纹的碧玉簪。
这边柳明月哀哀地开端哭诉,说是自从嫁到封家去,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当初柳晏被贬,她是不管如何都要去凉州的,谁晓得被封家捆起来关在房里,又用封蝉来勒迫她与柳家断了干系。
长安重视到封蝉本日竟然一言不发,行动端方,一副大师闺秀的做派。想来是为了在祖父面前博一个好印象罢。
封蝉语带调侃地开口:“你?你是会联句作诗还是会操琴下棋?外祖父要你伴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