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柳长宗的满月酒,又是柳长安补过八岁生辰,柳府热热烈闹地开了几席。
家谱被悬在正中的牌匾上,柳晏令人取了下来。笔墨早已备下,他慎重提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柳长宗”三字。
她的父亲孙道然固然在家中排行老迈,但倒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又爱眠花宿柳。孙芷是长房嫡孙女,她母亲是孙道然的嫡妻,但为人实在是软弱可欺。
柳家的女儿却和儿子一样,到了满月定下名字,便写上家谱当中。不但是柳长安,便是柳明月,也是写在了家谱上的。
颜氏见她如许说了,也不好多究查,便对付了两句,让桂嬷嬷先带着人先去花厅坐好。
柳晏叩了头。再道:“先祖英魂不远,恩远流长。晏才疏学浅。幸得庇荫,忝居高位。常忧后继之无人。今得护佑,天赐麟子,卷烟有继,门庭可传。特开祠堂,告先祖,将十五代子孙柳氏长宗之名录于家谱当中。”
不待她细想,柳晏已经放下了笔,将家谱摊开放在神龛前,本身垂手而立。过了半晌,墨迹已干,柳晏便慎重地合上那本已经泛黄的本子,再令人放回牌匾以后。
“柳氏先人在上,柳氏第十三代后辈柳晏携子孙叩首。”柳晏拈了三支暗香。朗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