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快些醒醒……”她正待侧耳再听,就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了。艰巨地展开眼,入目就是绿衣的满脸笑容。
柳明月句句话都说在关键上,柳温明伸手指着长安吼道:“胡说!我们柳家是礼节之家,对待下人向来宽宏,你小小年纪竟然就这般狠心,竟然把人给打死了。”
长安乖乖地跪下,玉芽也跟着跪在身后。
长安再叩一头:“我们柳府的奴婢,向来是举止端方,进退有据,不失大师面子的。这个秋水,烟视媚行,全没有半分下人的自发,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想着许是封府的端方不一样,这才悄悄惩罚了归还给姑母的。”她瞟了柳明月一眼,持续道:“我不过是让石山高高举起,悄悄放下,意义了一下罢了,若说是是以秋水就丧了命,女儿是千万不能信赖的。”
那叫化子猛地昂首,目露凶光,声音沙哑隧道:“贱人,贱人,她竟然敢再嫁……”
又安排青纹去客院当中刺探动静,悄悄探听秋水的尸身停放那边。这才带着玉芽疾步往书房赶去。
柳长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平稳,只感觉恍恍忽惚之间神魂飘零,飘到了一处破庙当中。那庙破败不堪,两扇木门早已腐朽,倒在地上结了蛛网。庙里头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捧着一个破碗狼吞虎咽地嚼着甚么。
“兄长息怒,长安还是个孩子,哪晓得甚么轻重,想来她也不是成心的,定是有那心胸不轨的人在中间教唆。”柳明月装腔作势地为长安讨情:“摆布不过只是个婢女,侄女乃是柳府的主子,打死了也就算了,我只是不幸这孩子命苦罢了……”说着又滴下眼泪。
柳明月真是好狠的心,好黑的手。
长安在玉芽的奉侍下穿衣,听了绿衣的回话,也紧紧拧起了眉。她本日是想寻个借口把秋水打发还去,也让柳明月晓得这柳府不是她可觉得所欲为的处所。那鞭子不过是用来责打孩子的,便是再多抽几鞭,也决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