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银环,金铃,金砂四人下认识地答了声“是”,竟无一人上前禁止。
正说着,俄然见到夫人院里的二等丫头银翘闯了出去,脸上是急得要哭的神采:“嬷嬷,嬷嬷,你快去前厅看看罢,有位自称是柳府蜜斯的人带着几个壮汉闯了出去,现在正在正厅呢。老太爷和老爷都不在家,夫人又在午休,我们不敢打搅。你快去看看罢。”
“说是已经找了桂嬷嬷畴昔了,也和珑绣姐姐说过了。”绿衣道:“只是夫人尚在歇息,也不知珑绣姐姐可禀报了。”
加上柳府的人丁简朴,全府高低也不过四个主子,算高低人们也不过三十余人。故而每年的年节也不大肆浪费,不过是给府中的下人们发些赏银,再每人赏一套衣服。而柳晏并柳温明佳耦带上长安在一处吃几顿团聚饭罢了。
“长辈?”长安不由得发笑,笑了两声,俄然神采一变,厉声冲内里喝道:“把那看门的小厮拖到厅前来,重重地责打。连个门都守不住,要他何用?”
柳晏是布衣出身,崇尚简朴。厥后被贬凉州,回京以后更是低调朴实。
本年过年正逢颜氏有孕,就将送到府中的帖子一概推了。幸而府中琐事和年节的礼品颜氏已经安排的差未几了,余下的就交给桂嬷嬷来筹措。
金铃金砂齐声应了就往外走。
莫非是……
里头那妇人还在号令:“颜善水呢,如何不出来见我?”
长安大步上前,沉声道:“不知这位夫人是何人,为何突入我们柳府,还在堂上高呼我母亲的闺名。”
“你就是柳长安?”她眼带鄙弃,不屑道:“公然是颜善水教出来的,一点家教都没有,见到长辈都不会施礼吗?”
两人且行且说,渐渐挪到了正厅。颜氏院里的四个二等丫头全都守在门口,一脸的焦心。
长安微微一勾唇:“这从何提及?虽则是夫人不懂端方,但过门皆是客,柳家是书香家世,天然不会同客人计算。只是,这渎职的下人却不得不罚,长安年纪小,统统都是遵循柳家家规行事,倒是不晓得那里冲犯了夫人,还请指教。”
玉芽满脸的不安:“那这可如何办啊?告诉夫人了吗?”
长安听到这声音,心道公然是她,转头道:“几位姐姐,你们在这候着,我出来看看,你们仔谛听我的叮咛就是。”
桂嬷嬷闻言,气得浑身颤栗:“门口的小厮都是死人嘛,竟然就让人家这么闯了出去?这是拿我们柳府当何为么了?”
翠羽哑着嗓子道:“奴婢还觉得,蜜斯不要我了……”
桂嬷嬷带着青纹在库房中盘点府中年节要发下去的衣裳。“年节里的事情蜜斯再过两年也要开端接办了。我看你是几个丫头中间最慎重的一个,现在你就细心瞧着,将来也好给蜜斯帮手。”
翠羽吃惊地昂首:“我?”
目睹除夕垂垂近了,京里的大大小小的铺子也开端一家一家地停业了。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内里一个锋利的声音,仿佛是在怒斥桂嬷嬷:“你这老奴,敢在我面前猖獗!谨慎我把你撵出府去!”
长安笑笑:“我把绿衣差去母亲那了,本日父亲和祖父都不在府中,我放心不下,以是来看看。”
桂嬷嬷接着道:“我们柳府人丁简朴,这事情也少。府里连上洒扫的丫头,看门的小厮统共是二十八人,往年是循着品级,一等丫头和贴身的小厮发五钱银子,二等是三钱,洒扫的粗使丫头和小厮是一钱银子。本年夫人有喜,就没人再加上一钱银子……”
“别傻了,你是我的贴身丫头之一,此后还要陪我出嫁的,”长安柔声道:“我这些日子萧瑟你,也是为了让你本身好好想想,言多必失,你要明白谨言慎行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