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母亲话中的意义,郭氏已经被落胎,遣回客籍了。那么莫孤山藏在百草堂是为了甚么?母亲的药材真是他偷换的吗?
莫孤山毫不客气,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蜜斯固然问。”
长安蹙起眉尖不说话。她晓得桂嬷嬷本日出来抓药,一心只想着抢在前头亲身查验一下药方,察看一下百草堂的环境。却没想到歪打正着,竟让她发明了莫孤山。
珑绣啐了一声,上前一步:“谁准你在我家蜜斯面前说这些的!”
珑绣板着的脸松了松,“我们打包好素斋就走,半晌也不能多呆。”
话未说完,就被来上菜的店小二打断了:“客长,您的百丝缠来了。”
长安执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将此中一杯推给劈面的莫孤山:“先生方才说是随长安进府寻亲,我有些事情想在进府前问个明白。”
珑绣扶住她,语带指责:“蜜斯,你何必听此人胡说?”又转向莫孤山:“所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又是未婚有孕,被世人叱骂也是应当。她本身不知自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又能怪得了谁?”
宿世她一向觉得郭氏被逐出柳府以后也有个去处,却本来已经一命而殒了吗?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珑绣,又看了看长安,低声道:“我当时入京寻她,仓促见了几面就又分开了。此次进京……此次,如果还能再见她一面该多好。”
长安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收回“砰的”一声:“真是好笑,祸首祸首是你本身,你现在却不思己过,将罪恶都推到别人头上。我看,最该当去地下陪她的不是别人,恰是先生你!”
如此想着,长安开口道:“就在回雁楼停下吧,我想吃回雁楼的‘百丝缠’了。”
莫孤山凄然一笑:“我明白你想问的是甚么。”他举目向外望去:“我十年前已经分开故乡,当时mm刚好出嫁,厥后回到故乡时父亲和mm都已不在。三年前,我曾展转探听到她夫死父亡,在京中做工。”
马车缓缓地往柳府走,莫孤山坐在车前,珑香珑秀伴着长安在车厢中。
莫孤山摇点头,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归乡?谁说故里就必然是个好归处……”
珑香点头:“蜜斯说的是,这回雁楼的素斋确是驰名的。珑绣姐姐,我们只迟误半晌,应当无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