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吐了吐舌头:“母亲都晓得了?那人叫莫孤山,出身非常的不幸,他说mm在我家帮工,以是女儿就想带他返来看看。刚好他又善医术,正巧能为母亲看看病。”
长安嚼着花生米,一脸的满足。柳温明就是这么本性子,暖和端方,最经不住别人死缠烂打。算来颜氏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不晓得贺脉诊不诊的出来。
“父亲固然是当世大儒,但年龄已高,总没有那么多精力亲身教诲长安。何况长安一个女子,也不需学甚么政论策画。”柳温明道,“皇后成心为九公主找几个好教员,就开了个孺子堂,令文华阁的几个学士轮番讲讲课。现在又在为九公主找陪读,父亲的意义,是让长安也去,虽不是甚么正规的书院,但也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你别想多了,不过是请返来给你调度调度身子的,再说,长安这么小,梦或许是灵的呢……”
青纹捧着一件灰鼠毛的大氅走出去,微微福身:“蜜斯,这是夫人差人送过来的。克日外头在化雪,比昔日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路上也滑,您出了房门就要把稳了。”
莫孤山到底是甚么身份?
本日不但颜氏在房中,柳温明也未上朝。
颜氏给长安夹了一筷子菜,接口道:“本朝向来没有给女子开过书院,那圣贤院虽是只收官宦人家的后辈,但也是不让女子退学的。”
柳长安点点头:“去了琳琅阁,却没有发明合情意的小玩意。倒是百草堂来了个姓李的大夫,传闻是医术不错,长安正想和父亲说,要不请来给母亲看看病吧。”
颜氏喜道:“这是极好的事,只是不晓得长安能够当选。”
柳温明听了,只好把长安设下:“罢了罢了,这女儿长大了就只晓得娘亲,把我这个爹爹啊,都扔在一旁理都不睬了。”
长安也往外头看了一眼,院里的草木早已枯萎,本来枝桠上结的冰霜现在都已经溶解,正一滴滴地往下滴水。她喃喃道:“是啊,就快到年关了。”
长安看着父亲母亲欣喜期盼的脸,内心真是像吞了个苍蝇普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