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将玉佩放下,却忽听身后一身喝斥:“快把手上那玉佩放下来。”
“哼,你这老奴只会挑衅口舌,莫非我还怕你不成?”那小女孩固然这么说,气势毕竟还是弱了下来,看着长安手里的玉佩:“你把这块玉佩让给我。”
“本该就是我的。”
长安一把捂住她的嘴:“好好好,是我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普通见地。”说着朝她挤眉弄眼的,表示她珑香珑绣在场,不要胡说。
长安倒是一惊,手中的玉佩几乎掉了下来。韦朝南,这个名字她如何能忘呢?璃王朝思暮想的韦双成恰是他的小女儿。
琳琅阁和百草堂相距不远,都是在京中最繁华的定盛街上。琳琅阁是京中首富林家的财产,林家操纵漫衍各地的店铺,把各地的特产相互倒卖。因此琳琅阁中常常有京中见不到的奇物,是京中蜜斯公子最爱去的店铺。
丁翎容凑到长安耳边:“她这身打扮当真是惊心动魄。”长安听了用帕子掩了嘴笑,也悄悄说:“你可还抱怨无聊?我看这琳琅阁不但物什琳琅,人也是琳琅满目。”
那小女人一昂下巴:“我爹是韦朝南。”
柳长安把手里的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成色普通,不敷通透,虽有雕纹,但粗糙粗陋,毫无美感。
她宿世倒是很喜好琳琅阁的精美什物,但重生一次,早就不爱这些玩意了。而丁翎容向来只喜猎奇巧之物,对女儿家爱的小东西不如何上心。
柳长安和丁翎容俱是一诧,转头看去,一个十岁摆布的小女人,穿一身眨眼的大红色衣裙,身后陪着一个面无神采,满脸皱纹的老嬷嬷。那小女人面庞圆圆,脸上尽是骄横之气。穿金戴银,打扮的如同一只会动的金饰嫁妆。头发本来未几,却梳着京中最风行的飞天髻,看起来非常风趣。
柳府和丁府,一在城东一在城西。
丁翎容在丁夫人的谛视下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地走进了琳琅阁。一看就是不情不肯的模样,恰好丁夫人还甚为对劲。长安只幸亏背面看着,冒死忍住笑意。
丁戈也翻身上马,朝丁夫人拱手:“母亲,这琳琅阁是女孩子去的处所,我就不出来了。摆布这里已经离家不远,我想先回府中。”
“可不是,”丁翎容的神采暗下来,“也不晓得年节的时候能不能赶返来……”
长安正欲发问,那老嬷嬷却开口了:“二蜜斯,你怎能直呼老爷名字?老奴回府以后,定会照实禀报老爷。”
“翎容,我前次生辰你送我的阿谁会变色的石头我可喜好了,不知是否也是琳琅阁的东西?”长安看着珑香珑绣在侧,也不好和丁翎容筹议,只能没话找话说。
“韦朝南?这是哪方崇高?我可从未听过。”丁翎容看不惯她那娇纵阿谁的模样,挖苦地说。
“我看这琳琅阁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爹爹回京给我带的礼品好玩,竟然敢大言不惭地取个名字叫琳琅。”丁翎容把方才拿起的一串百花石手串放下,嘟着嘴抱怨,“要不是你信口扯谈,我才不要来这里呢。”
“等一等,你陪我去见见掌柜的,我有事情要问。”柳长安抓起翎容的手就走。
长安和翎容一前一后在货架间走动,随便看着,或是随便拿起甚么把玩半晌就又放下了。
长安和丁翎容便坐了这架马车往城西驶去。
颜氏见车少人多,便又令下人去套了一辆马车。
丁翎容还要再刺她几句,被长安拦住:“这位姐姐,我们本来也不筹算买下这个玉佩的。姐姐既然想要,拿去就是。”
“你是何人?凭甚么来号令我们?”翎容不甘逞强地回问。
珑香珑绣见到两人这般打闹,也只觉好笑,并未发明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