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就猜错了,”丁翎容小脸一扬,非常高傲:“是我爹爹从边关集市带给我的,这是西域那边的特产,说是叫做猫儿眼,你细心看看看就晓得,那石头的色彩和猫儿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
朝中几个文臣,便大肆衬着,说是丁敬武通敌开关,惧罪叛逃。皇上固然未给丁家降罪,但却削了丁敬武的头衔。
丁夫人本日来访,只带了一双后代和两个丫环。女眷都坐在马车当中,车夫驾车,丁戈骑一匹小马随车而行。
丁翎容还要再刺她几句,被长安拦住:“这位姐姐,我们本来也不筹算买下这个玉佩的。姐姐既然想要,拿去就是。”
那小女人一昂下巴:“我爹是韦朝南。”
丁翎容在丁夫人的谛视下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地走进了琳琅阁。一看就是不情不肯的模样,恰好丁夫人还甚为对劲。长安只幸亏背面看着,冒死忍住笑意。
“你做甚么拦住我不让我说话,”丁翎容不满道,“也不晓得是哪家的蜜斯,我如果像她这么打扮,我娘说不准真的会打断我的腿。”又推推长安:“我们做戏也做够了,找个借口去百草堂吧。”
“你是何人?凭甚么来号令我们?”翎容不甘逞强地回问。
她宿世倒是很喜好琳琅阁的精美什物,但重生一次,早就不爱这些玩意了。而丁翎容向来只喜猎奇巧之物,对女儿家爱的小东西不如何上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定盛街,停在了琳琅阁门前。柳长安和丁翎容下车,丁夫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柳长安和丁翎容俱是一诧,转头看去,一个十岁摆布的小女人,穿一身眨眼的大红色衣裙,身后陪着一个面无神采,满脸皱纹的老嬷嬷。那小女人面庞圆圆,脸上尽是骄横之气。穿金戴银,打扮的如同一只会动的金饰嫁妆。头发本来未几,却梳着京中最风行的飞天髻,看起来非常风趣。
柳府和丁府,一在城东一在城西。
丁戈面色戚戚地走了。
“我看这琳琅阁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爹爹回京给我带的礼品好玩,竟然敢大言不惭地取个名字叫琳琅。”丁翎容把方才拿起的一串百花石手串放下,嘟着嘴抱怨,“要不是你信口扯谈,我才不要来这里呢。”
“韦朝南?这是哪方崇高?我可从未听过。”丁翎容看不惯她那娇纵阿谁的模样,挖苦地说。
宿世里,天子驾崩,新帝继位以后,韦朝南在璃王的支撑之下,顺利地爬上了右丞相的位置。
丁戈也翻身上马,朝丁夫人拱手:“母亲,这琳琅阁是女孩子去的处所,我就不出来了。摆布这里已经离家不远,我想先回府中。”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把那玉佩放下。”那小女人上前一步,冲长安喊道。
柳长安把手里的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成色普通,不敷通透,虽有雕纹,但粗糙粗陋,毫无美感。
长安倒是一惊,手中的玉佩几乎掉了下来。韦朝南,这个名字她如何能忘呢?璃王朝思暮想的韦双成恰是他的小女儿。
谁知那女人毫不承情,冲她喊了句“你懂甚么”,就紧紧攥着玉佩回身仓促分开了。那老嬷嬷跟在背面,临去前还转头看了眼长安和翎容。
丁翎容凑到长安耳边:“她这身打扮当真是惊心动魄。”长安听了用帕子掩了嘴笑,也悄悄说:“你可还抱怨无聊?我看这琳琅阁不但物什琳琅,人也是琳琅满目。”
“可不是,”丁翎容的神采暗下来,“也不晓得年节的时候能不能赶返来……”
“本该就是我的。”
“丁伯伯还在边关吗?”
据她所知,韦朝南有两个女儿,三蜜斯韦双宜是新帝宠妃,五蜜斯韦双成是璃王妃。面前这个小女孩明显不是韦双成,那么,莫非是韦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