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戢侧头往丁戈那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转头对丁夫人道:“母亲,孩儿想要待会子和二弟一起去上面看灯。此**眷太多,我们在此老是不便。”
“有甚么不便的,不过就是几个一团孩气的小女人罢了,”丁夫人不在乎隧道:“再者说,韦夫人再三叮嘱我要同你一起来,为的就是你年纪最大,能带着几个小的。”
长安这才有机遇细心打量翎容的这个大哥。丁戢的面貌酷似丁伯父,阔鼻宽目,两道浓眉看起来正气凛然。几年的戍边生涯,熬炼出丁戢的凌厉气质。
丁夫人赶紧叫丫头递上手炉:“快暖一暖,”又责备丁戢道:“如何出门穿的如许少。”
这边丁夫人话刚说完,就听到一个低柔的声音飘了出去“我来迟了,姐姐勿怪勿怪。”以后便是一阵环珮叮当之声,韦夫人带着两个蜜斯,几个仆妇进了雅间。
长安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双手交在一处捏紧,长吐一口气才缓缓昂首。
两人见完礼,韦夫人指着身后的两人掩口笑道:“双宜你是见过的了,这位是我们府上的二蜜斯,她性子温馨,常日里起码出门,本日也是我生拖硬拽她才肯赏光出来观灯。”
丁戢仍旧推让:“柳家妹子也就罢了,韦家的蜜斯年纪已长,孩儿总该避避嫌。”
“我家阿谁老幺啊,身子一贯不好,甚少出门。”韦夫人叹道:“为了本日她也不知在家试了多少衣服,谁晓得下午竟俄然咳嗽起来,我怕她再受了风,故而不准她出来。”
长安固然和翎容一起挤在绣塌上,但耳朵一向在细心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见丁夫人发问,她也心中纳罕,韦双成号称才女,没事理不来花灯会一显技艺啊。
“只怕mm现在正在房中生闷气呢。”韦双宜轻巧地说道:“母亲归去少不得又要去哄她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