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固然一贯对柳府较为虐待,但颜氏也不好常常进宫,就只能每日焚香祷告,祝祷长安安然。
颜氏为柳长宗整好了衣服,又穿上罗帛虎头鞋,牵着他的小手走了出来。
“微然问母亲安。”
出了得闲楼,长安登上柳府的马车,余下几人也各有府上仆人驾车来接。长安由玉芽扶着,躬身进车厢之前,回过甚来一笑:“文彬公子,这几日还费事你屈就在丁府,不要四周乱跑了。”
颜氏转头冲桂嬷嬷笑道:“这几年长安统共没返来几次,阿修却与她最亲,这真真是缘分。”
一旁陪侍的桂嬷嬷、珑绣珑香并绿衣玉芽,个个欢乐,俱是笑意盈盈。只要柳微然一人,固然也勾着嘴角,眼里却充满了不甘心和妒忌。
颜氏内心也大是安抚。长安进宫这五年,她每日的心都是悬在空中落不下来的。又是担忧长安在宫里受人逼迫,又是担忧她触怒了九公主,恨不能本身也飞进宫中去陪着她。
桂嬷嬷道:“到底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姐弟,这血脉亲情是天生的,哪是旁人能摆荡的?”
“好好好,娘不问就是了。”颜氏点了点他的眉心:“你小小年纪的,可别学你父亲和祖父,皱眉头可欠都雅。”
虽说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但长安也确切对孙道文和赵夫人定下的这门婚事心存疑虑,阿芷铁了心要先去见一见栾鉴鸿,她倒感觉不必然是甚么好事。
饱暖便会思困,坐在车厢中颠簸了一会就有些昏昏沉沉起来。绿衣将车上备好的薄锦被取出来给她盖上:“蜜斯且睡一会子罢,睡醒了就到了。”
颜氏在心中叹道,如许的纯良有害,若非是早早晓得这孩子的实在脸孔,只怕是她也要被瞒畴昔了。这几年来,应了柳晏的要求,颜氏在外走动老是将柳微然待在身边,且绝口不提长安的事。日子久了,京中人竟只知柳微然,不知柳长安了。
柳长宗在一旁跳来跳去,冒死地想要把本身塞进长安与颜氏之间。嘴里不断地念叨:“阿修也长高了,阿姐你快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