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叹了口气,然后道:“罢了,你退下吧。”
近乎号令的口气,白止不由瞪大了眼睛去看他,只听他持续说道:“你睡在这里,我去内里睡。”
白止在原地难堪地站了好久,直到颜尘措置好伤口以后,唤来侍女出去服侍她梳洗,她这才回过神来。
只见颜尘哈腰去清算床榻,紧接着从榻上抽出一块白绸,然后在白止迷惑地目光中,取出匕首划在手指上,利刃划破肌肤,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翌日白止展开眼睛的时候,殿里已投入晨光,颜尘已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边上,目光则动也不动地落在她的脸上。
肯定颜尘不会看到以后,白止才放心大胆地换上衣服,穿戴整齐后才从榻高低来,对颜尘说道:“我穿好了,我们走吧。”
二人的间隔极近,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和微微酒香,她的心跳混乱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觉向边上挪去。
她安抚本身,总会有一天他会讨厌本身,到时候再另做筹算就是……
从夙起到现在,白止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若不是陆吾临行前塞给她的半个烙饼,她此时怕是已经饿得头昏目炫,又听到侍女问她,白止像是找到救星普通,仓猝不幸巴巴地点了点头。
白止内心又要骂本身窝囊,不过成个婚罢了,又不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