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儿,娘的冬儿啊……”椿见了卿离,又听她唤娘亲,眼泪是止也止不住,哭着将她抱进怀里,“娘还觉得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你了。”
她记得颜尘也是这般整齐,想起颜尘,就又是一番落寞。
单凭一个名字去寻人,难度不次于大海捞针,因而白止细心考虑后,便带着卿离找到本地的地盘神。
但是话已出口,已没有收回的余地,只见巫咸愣了愣,然后答道:“倒是有所耳闻,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卿离环住椿,只感觉这一起受的苦也值得了,终究抽泣出声,“娘,我很想你。”
“先起家吧,”地盘神记得她是殿里的侍女,却并不叫这个名字,“你就是椿?”
白止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颜尘,仓猝点头,“不、不消了,我另有事情要办。”
一个侍女模样的妇人从内里缓缓走进大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后,仓猝施礼,“拜见地盘神?”
老地盘神见到这类场景,也是老泪纵横,“好,好,相认了就好。”
当年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幸亏帝君死力封闭动静,晓得这件事的人是少之又少,大抵是迷惑白止缘何会晓得,很久,巫咸开口道:“畴前之事已经畴昔,颜尘他……”
听到地盘神这么问,又看到殿里多出的两个女娃,椿显得有些严峻不安,因而扯着衣裙道:“是,是有过一个女儿,避祸的时候失散了……”
白止向来不善交际,如此一来倒也不晓得说些甚么,便同巫咸客气道:“这几日打搅上神了。”
“那便叨扰了。”
“谈不上打搅,我这里一贯没甚么人,冷僻得很,有朋友过来坐坐才有些活力,不是很好吗?”巫咸着得还是是白袍,身上一尘不染,白止有些迷惑,他就如许爱好白衫吗?白止实在很想向他求证,但终究还是忍住。
卿离在椿的面前愣住,望着椿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本来她就是娘亲……她胡想过很多与娘亲相认的场景,但是当真的见到的时候,却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受,显得有些木讷,半晌后,她才游移地伸脱手去,“娘……”
白止微微点头,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
巫咸固然迷惑,却也不再持续诘问,“也好,你便在我这里放心养伤,待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巫咸低头难堪地笑笑,“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