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待之以诚,下官唯有肝脑涂地,不敢孤负王爷的厚望。”
看上去和庆王爷都谈妥了,我也就转而谈些风月。没想到谈到这些,方才还一副胡涂贪鄙模样的王爷,立马精力百倍,从扬州瘦马到秦淮艳姬,从米脂婆姨到百夷美女,乃至东洋艺伎、罗刹洋马,没想到这个老不修的王爷倒是可谓花中解元、风骚荡子,其中滋味,听他描述的活矫捷现,淋漓尽致,我这个看过后代诸多爱情行动片的宅男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庆王爷自发的找回了面子,一番花丛解语,让这个方才还神情实足的毛头小子目瞪口呆,望尘莫及,实在是很有成绩感的事情。奕劻大手一挥,百花胡同的一座清雅阁就算是我此次救援王爷的犒赏了,传闻这阁子里当红的旦角就是两匹瘦马一支秦淮牡丹,都是未经人事的净水货品。看着一副挤眉弄眼你懂的的神采的色狼王爷,我从速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君子咒,才压下了一枪超度这个老色鬼的打动。
各怀鬼胎的一老一小两个奸人相视大笑,笑声被舱外的波澜澎湃卷走,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番残雪败玉映夕阳,在火轮船的余波中泛动。
“不知王爷可抽的惯,这红铁皮盒子的印度土传闻是英吉利本年才出的新货品,下官见上海华洋诸君有效的,都是大为激赏。想着王爷或许情愿换换口味,冒昧保举,还望王爷恕罪。”
“王爷说的是,鄙人的去处安排正要向王爷禀告。”我摊开了海图,把线路指给弈劻,见是从天津港上的船,到青岛港下船,走胶济线到济南府,一起上不是洋鬼子的水兵就是德国人的陆军,这即是说他还在洋人的节制范围内。我见弈劻的神采不对,便明白了这位已经是畏洋如虎了。“王爷不必担忧,鄙人方才救援了被绑架的联军将领和公使官员,和联军的批示部已经有了密约,只要我们悄悄行动,不让小鼻子抓到把柄,西欧列强都会对诸位离京的事情视而不见的。实在提及来这艘船还是英国公使馆帮着联络的,是英国皇家水兵临时征用的一艘补给船,谅也没有其他国度敢动英国的兵舰。德国驻青岛的总督也获得了瓦德西元帅的电令,必然会确保我们一行的安然,以是王爷此行必定安然无虞。”
固然一时有些情感,但是听到我对山东商会的先容,两眼都是元宝的庆王爷直接就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给老弟哭穷,仿佛他堂堂庆王爷都得自个儿赤膊上阵讨糊口了。话里话外的就是要投资占股分,此后好把山东商会当作自家的摇钱树聚宝盆。恰好我也筹算拉他入伙,毕竟下一任天子就是他家的小子溥仪,提早搞定他老爹如何看都不赔。因而一番谦让以后,庆王爷把自家在京的财产折算了一百五十万两入股商会,买卖如何做他庆王爷不管,就指着商会年底分红捞银子。不管到时候都城的财产是不是被洋鬼子或者二鬼子给烧杀损毁,都算是山东商会的资产了,庆王爷一年如果拿不到十五万两的红利,这些财产就得让山东商会照价补偿。
“啪”一个盒子放到弈劻面前的桌子面上,一个穿戴西式铁灰色戎服的甲士到了劈面的椅子上坐下:“王爷,鄙人代理山东布政使、武翼新军统制吴宇汉前来拜见,未能过府拜见,还请王爷恕罪。”
“本、本王爷,这是在海上?”弈劻好歹从方才见到这个庞然大物的惊奇中复苏过来了,不过通过玻璃窗望舱外看去,一片片浪花就在舱外飘过,几只海鸥还从海里时不时捕上几条小鱼充饥。劈面舱内其别人都一个个呆若木鸡,几个女眷依偎在一起双眼紧闭,拨弄念珠,嘴里念叨着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归正满天神佛都求遍了,全然没有王府里几房夫人争风妒忌的势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