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哥又说我好话了吧。”神出鬼没的苗老四从明湖居的院墙上探出个脑袋来。一扭脸就从玉轮门绕道湖边。“明天我但是公事,宸轩你看,这是小杜女人给我的蓝图,请你送到巡抚衙门的,我趁便给你捎过来。别谢我啊。”苗老四一副惫懒模样,我们几个都已经对此束手无策了,幸亏老四也不是真的游手好闲,他前天方才从青岛送阿尔弗雷德他们返来。“宸轩,你要是非得感谢哥哥我呢,我也不矫情,就让小杜女人教我如何使枪好了。”
“过谦了,过谦了。”袁世凯乐得弥勒佛现世普通。
“这个楼是干啥的?”段祺瑞不竭的点头,其他两位也都差未几,不详确心的芝泉公发明了我没有讲授大会堂东西两边的四座看上去不像宿舍的二层楼的用处。
“我说孟老迈,你把工程转包给我,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我坐在湖边的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嗑着瓜子,看着孟老迈和苗二哥在湖边垂钓。“要不明天我让明湖居从锦盛楼请两个厨子,人为算我的,鱼就请您二位受累了。”
我在袁府的后堂,一名故乡人陪着喝茶。不过一刻钟,远远的就见袁瘦子带着两个军官一起出去。一名四十多岁五大三粗浓眉阔目标甚是雄浑,观之很有樊哙遗风,别的那位看上去不到四十,倒是有些儒雅风采,但是端倪之间非常严峻,不像是好打交道的人。一番先容,本来是今后两位大名鼎鼎的朋友仇家张少轩和段芝泉。张少轩诚恳不客气,劈脸就问我这虎帐何日建成,造价多少。
“好,好,这个图样果然是奇怪,不似英法虎帐,却也有独到之处。这下那些兔崽子们有福了,他们甚么时候住过高低楼的屋子”恰好赶上段祺瑞也在巡抚衙门,向袁世凯叨教武卫右军拔营移驻的事情。“都快赶上蜜斯的绣楼了。就是不晓得这图样啥时候变成实打实的楼房,别让下个月就过来的弟兄们到了寒冬腊月还得住帐篷。”
转过天来,我先到厂里安排好公事。接着叫上苗二哥一起去明湖居找孟大掌柜的,现在明湖居已经成了孟大掌柜的第二个家,常日里瑞蚨祥的事情都是他在明湖居里遥控批示,归正小厮们有我的标准自行车,来回一趟不过两盏茶的工夫。现在早上出门后,孟大掌柜的就到湖边遛鸟,然后到明湖居喝茶听曲,时不时还请几个吕剧名角来停止票友参议,过得神仙日子。不过我和苗二哥很清楚,旧军孟家的扩局势头如火如荼,不但济南本埠已经是独步武林,连山东的十府两州都以瑞蚨祥的字号作为本地绸缎布匹商号的领头羊,年底估计北京的长幼爷们也就有机遇晤识瑞蚨祥的能力了。
“你个猛张飞也晓得算细账了,有进步嘛。”袁世凯和他部下平素还是非常靠近,毕竟目前袁世凯也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二品巡抚兼军门,在朝堂上与“南张北李”乃至荣禄等朝堂亲贵比起来还是个小字辈,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开衙建府的资格。“要说这制作商倒也是个齐鲁漂亮人物,赶巧今个儿他已经在府上了。你两位一起陪我去见见这位少年英豪吧。”
“杀坯.....”
“这个高朋楼是个啥端方,莫不是像都城宴宾楼那样的酒楼,俺这些武卫右军的厮杀汉可没阿谁闲散银子去消遣。如果多网罗点新罗婢女扶桑新妇,扬州瘦马米脂婆姨啥的,倒能够让弟兄们免得翻墙去城里到处找半掩门的白绣鞋.....”张少轩童鞋指着图上的高朋楼,一脸安然的自说自话。段芝泉方才好喝了口茶,一下没忍住喷了自个一个满怀,正呛得咳嗽不断,我也一脸难堪的看着憋得满脸红布正在扭麻花的两位戈什哈大哥,倒是袁世凯老迈很有涵养的没啥行动,只不过一脸的紫气,很有仙风道骨,唇边的胡子无风主动,二指如戟斜指张勋老兄,憋了半天终究从牙缝中挤出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