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所言极是,这天下毕竟是要靠我们旗人看家的,不晓得三大营的旗兵能有多少到了济南的?”
“七爷还真是有见地,倒和吴宸轩豪杰所见略同。”
“不错啊,恐怕哀家是把洋人获咎狠了,洋人一时半会儿不会认我们满人亲贵,让李中堂去谈判天然是安妥,但是只怕诸般汉臣不能一心为朝廷分忧啊。”
“太后,主子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哀家也是感觉此人固然出身商贾,但理财有道,治军有方,还晓得忠君报国的事理,并且前日里洋人官员被绑架的谈判也办的滴水不漏,不失我大清的威仪又让洋人无话可说,也算是办谈判的一把妙手,以是才超拔于他,但愿能再为我大清江山种植一个曾文正公。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既然和北洋新军同列,那他的那支新军也别叫甚么山东新军了,弄得跟湘军淮军那些个团练似得,干脆哀家赐名武翼新军吧。”
“七爷所虑有理,只是现现在也没有甚么好体例,也只好紧着一头来了。”
“只是这山东邻近京畿,如果袁世凯和吴宸轩两个汉臣有甚么默契,只怕会有些毛病。”
“嗯,李总管也是个故意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均衡汉臣的良策。”
“这个,主子就直言了,实在派谁都是一样,但是要洋人能点头的怕还得是办洋务的老臣。”
慈禧也非常得意,刚好戏台子上幕间插科讥笑的唱了出叶子戏,因而老佛爷摆摆手道“七爷,且看看这出戏,这小处所的东西偶然候也是个别样的味道。”
“七爷是明眼人,现在这大清八旗早就腐败了,连绿营也久不见转机,朝廷练的新军又都折损在京师,连都城都在洋人手里,不由得汉臣们不起二心啊。现现在朝廷手里没银子没兵,比闹长毛的时候还不如,哀家也是个愁啊。”
“提及来也有千八百的,但是多年不上马,只怕遛鸟的工夫倒比遛马强了。再说洋枪锋利,先前僧王的蒙古铁骑,也是冲不动洋枪步地的。倒是前日小李子提了个条陈,请七爷帮哀家合计合计看看可行吗?”
“哎,但请太后示下。”
“太后高超,想那吴宸轩被太后超拔于微末,又钦赐武翼号角,必然是铭感五内,敢不效死。”
袁世凯摆摆手,一脸无法“宸轩不是外人,老夫也无不成言。此时朝廷外忧内患,北洋也是四分五裂。亲贵不信汉臣,南边诸君又宣言东南互保,恐怕我此时代理北洋是两端不落好,这几日也曾和菊人他们商讨,总没有个万全之策。老弟洞察先机,远见高见,可有良策教我?”
“朝中汉人掌兵的数十人,但堪用的不过是北洋诸军,现在也就袁项城的万把武卫右军还在,如果还都以后,京师拱卫必定是袁家一家独大。小李子推举方才超拔的山东布政吴宸轩,他部下的团练固然人头未几,但是都是久历疆场的剽悍之士,山东近年来还算是充盈,不如让他领个头,在山东另起一军,觉得管束。”
“七爷固然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