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如此,如果爷不嫌弃,就请到门生车里叙话”老者微微一乐,心中暗想大抵是个公子哥下乡来串门子,走累了又怕赶上劫道的能人,我家的字号响铛铛的,天然情愿贴上来,看着这打扮、这做派、这细皮嫩肉的不能是四周的绺子,许是有些来头,无妨结个善缘。
下过雨的天空显得分外的敞亮深远。走了大抵十几里山路,我又到了平坦的草坪,呵呵是地步,轻车熟路的绕过魏华庄,村东头有一条土路,看看宽度大抵是国道一类的了,起码一刻钟能看到三波行人和.......纳尼,又来了一帮赶大车的。
“有劳有劳”“岂敢岂敢”
逛了大半天了,也该干点闲事了。呵呵!大抵逛到了南门榜棚街的地界,有几家装潢光鲜的店铺,挑了最大的一个门面--“亨得利”出来,劈面的柜台内摆设着闹钟、挂钟、座地钟,叮叮铛铛的好不热烈。一身青布短衫的小二颠过来:“先生,先生,您看着面熟,是头次来小店吧,那小的可得给您白活两句,小店的钟表那都是意大利、法兰西的精工,您请上眼看看着大挂钟,上一次弦管用七天不带打哏的”我从速插话打断小二的热忱,免得一会儿买卖不成被人赶出去。“小二哥,不晓得你们店里卖怀表吗?”“着您可问着了,小店还真就进了这么一批大英吉利帝国的浪石里怀表,那都是个顶个的纯金”“我就想探听探听你们收不收表”小二的脸上有点踌躇,大抵没想到来了个卖货的。“那先生您是就脱手一块呢,还是”“多着呢,批量供货,代价也公道”“那您少坐半晌,我请一下大掌柜的”“呵呵,有劳了”。出来没一会儿,一个干瘪的穿黑布长衫内里裹着金丝黑底的马褂的白叟从柜台里的门转出来了,大抵是掌柜的了,看过我带的样品,也没说么,客气两句就端起茶碗,这是送客了。出师倒霉,想想也对不是知根知底的,俄然卖了大量的贵重货色,一来不晓得能不能悠长,二来怕货色来路不正受连累。看来只好和穿越的前辈一样靠当铺来打劫第一桶金了。拿着几颗有点发黑的碎金属颗粒和一张粗糙的当票,好歹能够去西门外填填肚子了,嗯,草包包子的味道还是比较正宗的,让我想起童年生了病在老儿童病院打完吊瓶,就急不成耐的和爸妈去列队买草包包子,然后一家人渐渐咀嚼的日子。
不晓得和头前的篷车说了些甚么,打车蓬里出来了一个秃顶没带帽子的老者,辫子都斑白了,脸上沟壑纵横,但一双眼睛敞亮,配上鹰钩鼻子,显得精瘦精干。洗的发白的青布长袍老者来到了近前,也是一抱拳:“敢问这位爷是”
“不知这大队是否是赶着上府的吗?”
明显这位爷也没啥筹办,吭哧半天“爷,爷安好。”
半响我才闹明白,本来“恒聚泰”是个商号,不是我想的镖局,这商号是济南府数的上头十名的大商号,做的是周村的布匹、金乡的大蒜、章丘的铁器、另有西三府的土产,部下光大车队就不下五十多号,店铺更是遍及齐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