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摆摆手,梨香当即退了出去。
她对赵风铃的恨意如杂草般疯长。
南易为赵风铃大办生辰宴的那日,言轻的身材虽未全好,但已经能下地,她打晕了统统拦住她的婢女,孤身一人呈现在宴席上,在南易命令杖责她的话语中绝望,想杀了赵风铃为她陪葬,却不想死在了南易手中。
“娘娘,您的东西另有最后一些没盘点完,奴婢先下去了。”
“唉……”
她义愤填膺地拍马屁,“娘娘贤明!必然就是如许!没想到赵侧妃看着面慈心善,实在是蛇蝎心肠,竟然伙同春云并吞您的财产!”
言一色托腮的手点了点脸颊,轻笑一声,眼睛里闲逛着洞察统统的敞亮,“真正把握我财产的,是赵风铃。”
脑筋不好使、又娇弱的像朵花,同时又脆弱,嫁给南易后,言轻正式走上了被培植之路。
“你过来。”
言一色看着芳心的背影消逝在视野里,唇角忽而弯了一下,意味不明。
也幸亏原主言轻死了,不晓得春云实在背后里另有一手,兼并了她的财产,不然得被气的头顶冒烟。
她眸光向左扫了一眼,定在一个打理香炉的瘦高小宫女身上,这个小宫女她察看有一阵子了,是个机警沉稳有才气的。
她心心念念想圆房的夫君,却宠幸了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而这竟然也是赵风铃牵的线!
南易毫不粉饰地展露了对她的讨厌,滋长了府上妾室的放肆气势,特别是赵风铃,用诡计算计将她玩弄在股掌当中,又蠢又怂的她如何能够是敌手?
在言一色说完后,屈膝一礼,“奴婢服从。”
言一色滑头一笑,神采卑劣,意味深长道,“到了月尾无能甚么,算账啊。”
梨香猛地点头,“回娘娘,会,每月最后一日各家掌柜和管事会将帐本送到春云的院子,若那里有题目,会再把掌柜管事们叫来。”
“嗯,好好干,流思。”
“芳心,到了月尾最后一日,记得提示我去城南的胭脂铺子。”
赵风铃把持了钰王府后院,气度局促,掌控欲极强,她能眼睁睁看着春云一个毫无根底的婢女具有不菲私产?外人看着是帐本进了春云的院子,但谁晓得真正查账的是谁?
芳心忍不住笑道,“好了,你还挺有眼色,娘娘,您看,是不是让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