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前脚出来,后脚就听到伴计强行关门的声音,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连脚步都没顿一下,行动轻巧地朝房间深处走去,胜似闲庭信步。
赵风铃再也假装不下去了,狰狞嘲笑,“言妃娘娘说得真好听,回想旧事?我和娘娘之间的旧事可都是恩仇!你直接说算账不就行了?莫非你还能漂亮仁慈到既往不咎!?”
言一色竟然退了,让她堕入进退不得的地步。
言一色一字一顿,语气就像在哄小孩,“回想完旧事,下一步,当然就是清理恩仇了。”
她说着,手抬起,朝赵风铃面前一伸,手指都快戳到她的下巴,“拿来。”
芳心和流思让开位置,热切地盯着他们上前踹门,忽地,一双手从她们背后伸出来,恶狠狠地捂住了她们的口鼻,流思奋力挣扎,逐步因缺氧落空认识,在晕畴昔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踹门的两个小寺人被俄然冒出来的人一棍子打晕了。
言一色如有所思地拉长声音,忽地恍然大悟,“你终究发明,实在……本身的命挺贱。”
“好,你们快!”
三人一时候竟严峻拘束,恍然中不知手脚该如何放。
赵风铃想装傻兜圈子,“妾身……”
言一色抬脚迈了出来,芳心和流思紧接着就要跟上,伴计的眼神蓦地凶险,速率奇快地关上了门,‘砰’地一声巨响,两人以及她们身后的小寺人都被挡在了门外。
赵风铃恨恨咬牙,“你在干甚么?”
言一色转动动手中镶金玉镯,人走至赵风铃中间,在贵妃榻另一边坐下,手托腮放在隔开两人的案几上,打量着她生硬的神采,谈笑晏晏,“看你的模样,是特地在等我,如何,早晓得我本日要来凝香斋?嗯,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见机,晓得在我发难之前送帐本和钥匙……”
说完,她就开端闭眼深思。
芳心和流思站在距她们只要一指间隔的门前,一看伴计逃窜了,神采骤变,出事了!娘娘被暗害了!
两民气中大急,惶恐不已地打门!
言一色撇了撇嘴,俄然没了守势,云淡风轻道,“你说的也有事理。”
赵风铃神采娇弱,无辜反问,“言妃娘娘谈笑了,妾身那里有您的帐本和钥匙?”
她才张口,就被言一色打断,“我此人,人美心善,贤能淑德,你痛快点我也不难堪你,从速将东西都交出来,赶在午膳前,我们还能喝喝茶聊谈天,回想一下旧事。”
而后,趁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如猴子般嗖地溜走。
“开门,开门啊,娘娘,您如何样了?”
赵风铃的一张脸比哭还丢脸,“杀你?你背后有陛下,我如何敢对你脱手?我们之间的事,再谈谈……我不但把帐本和钥匙还给你,还另给你三万两白银,我们之间的过往一笔取消。”
赵风铃尽力保持脸上的平静,“妾身……”
到了三层,走太长长的木质走廊,来到这层独一的一间房门口,伴计替言一色翻开了门,笑得热忱又恭敬,“王妃请进。”
来之前,南易已经奉告过她言轻一向在藏拙,不成小觑,警告过她此次行事要谨慎谨慎,帐本和钥匙不过是些俗物,言轻想要痛快还给她就是,前面的打算才是重点,但赵风铃整整欺负了言轻三年,言轻笨拙无能的印象早已刻在她内心,她不信也难以接管,想不顾南易的劝止,与言轻再斗一斗,但此时现在,她终究信了,言轻在她内心脆弱好欺的结论,完整被推倒!
言一色‘无法’、‘宠溺’地看她一眼,神采滑头恶劣,煞有介事隧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了。”
言一色眼眸晶亮生光,若春日芳华,脸庞带笑,天然流淌着与天比肩的崇高,她眸光滑过三人面孔,不重不轻,却带给他们一种居高临下的核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