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惊骇和对他是否忠心无关,只是一种面对强大存在时,自我庇护的本能。
这世上,晕车、晕船、晕机的人屡见不鲜,而言一色也是晕X雄师中的一员,她晕的东西,只能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描述!
晕乐律,是她独占的心机反应,没法消弭,只能通过一些练习来进步她的容忍度,在宿世,这算是她的缺点,更是言家的顶级绝密,晓得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从坐榻下的暗格里爬出来的雪词。
雪词屈膝坐在地上,头垂着,“不是我想来,我昨夜被人弄晕了,醒来就在这马车里。”
流思眼神表示浅落温馨,她点点头,流思放开了手。
“嗯……”
但他到底失了耐烦,放动手中把玩的短匕,苗条均匀的手指轻点膝头,暗红深沉的眸子微眯,锋利寒光如刀如剑,淡声问道,“你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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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在发明这一点后,无语扶额,不走心肠感慨一句:她能如何样呢?只能持续接管它的伴随了!都是命啊!
流思没再说甚么,低声劝道,“这件事归去再查,雪词如何安排,待我回禀了娘娘再说。”
现在她穿越到了言轻身上,这个缺点也跟着过来了。
浅落心下惊奇,抬高声音忙问,“雪词,你如何会藏在这里?你当晓得,你若想跟来,与我说一声便可,为何要……”
他抬手,手指没入言一色背后的墨发中,和顺迟缓地梳理着,惊奇于她真的能在他身边睡着。
言一色还是张了嘴,她要的就是迟聿的曲解。
三人对视,氛围奥妙。
迟聿心底俄然有一丝震惊,似有若无。
为甚么呢?
不然解释一下,平白无端为甚么抱我!莫非我这副将近魂弃世外的模样,对您格外有吸引力……刚好对了您的胃口!?
侍从没有思疑,再未出声。
这环境落在迟聿眼里,天然是别的意义了,觉得言一色睡着了也不罢休,是依靠信赖他!
她卷翘的睫羽颤啊颤,眼睛展开一个缝,果不其然瞥见了头顶上方迟聿的那张俊脸,眼睛又闭上。
耳边总算清净了,身材上的不适顷刻散了大半,言一色长舒一口气。
……
这个大妖孽洞察力逆天,她可不想因为本身的小小行动,透露了她晕乐律的缺点!本来她穴道被封就处于优势,如果再被他晓得了她的缺点……日子另有甚么盼头?
迟聿幽深难辨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暗红妖光,锋锐的唇角勾了一下,似笑非笑,仿佛表情不错。
雪词挪到一旁,让开坐榻的位置,流思拉了拉浅落,两人重新坐下。
“张嘴。”
早说,说甚么?你能晓得我晕乐律?你想晓得我还不奉告你呢!再说就算你晓得了,你能治我这个弊端!?
背面的小马车里,浅落发作出一声尖叫!
外头当即有侍从的声音传来,“有事?”
言一色微微睁眼,迟聿松了抱她的手,那架式,瞧着是要推开她,她眸光瞄到他敞怀的宽袖罩衫,灵机一动,不退反进,扑到了他怀里。
“你如何不早说?”
迟聿:“……”
她晕乐律,这倒是没错,但只要不听或让声音消逝,就甚么事都没有,以往她最常用的手腕就是用内力闭住听觉,眼下因为穴道被封,这个手腕是没法用了,但她也能够堵上耳朵,或者将车顶的风铃摘下来,本来简简朴单就能处理她的窘境!
流思晓得雪词和浅落之间的干系,她身为局外人,在一旁看的比他们清楚些,有人害雪词?不至于,应当是些别的……
言一色脑筋有些浑沌,越想越惊悚,盗汗冒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