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缓缓吸了一口气,果断点头,脸上笑容尤其明丽灿艳,近乎奉承,“不想听,陛下!我用不着,真的!本日用不着,今后用不着,一辈子都用不着!我包管,真的!”
这个暗道是在几个月前,言一色初来皇宫没多久,整日东跑西走,与各宫美人联络豪情的时候发明的。
言一色脚下无声,不疾不徐地靠近杏美人床边,将粉红芳香的床幔撩开一个缝,瞧见她正熟睡着,毫无所觉。
迟聿的手还在言一色脸颊一侧摩挲着,手指垂垂移到了她的耳朵。
有二更呦,下午五六点的模样~
言一色一心两用,内心一个设法,嘴上一个说法,“哈哈陛下贤明……我想跑,没有甚么特别的启事,只是想要自在。”
言一色心口一沉,竟觉她面前的迟聿非常陌生,不,也不能说陌生……
“给你的奖惩,再有下次……你尝尝。”
因着外头雨势太大,难以行走,普通的寺人宫女都不会出来漫步,就连巡查的禁卫都在各个处所避雨,她这一起过来都没碰上甚么人,相称轻松顺利。
没有急着去探查床板下的暗道,言一色先从柜中翻找了一件洁净的衣裙,擦拭了身上的雨水,换上,又拿棉帕绞干墨发,将本身办理安妥,一身清爽,这才悠哉悠哉地走回床边,将杏美人往床里侧挪了下,她翻开被褥,找到埋没玄机的那块床板,移开,下头恰是个暗道。
迟聿悄悄和她对视半晌,手上力道垂垂松开,脖子上的桎梏消逝,言一色重得呼吸自在,两手捂住脖子,不由轻咳起来。
伴跟着一道重击声响,从虚空中诡异伸出的一只大掌,刁悍地握住了言一色的这只手,毫不顾恤地朝外一拉。
“嗯……”
言一色实在是个第六感灵敏的人,她好似发觉到了迟聿的企图,脊背一凉。
言一色第一次面对如此伤害的迟聿,也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凶恶的危急,她清楚地感遭到迟聿的手指在摸她腰后的某个穴道,对凡人来讲,这个穴道被点,没甚么影响,但对习武之人来讲,就很要命了。
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感受,放肆不羁罔顾礼法,生杀予夺随心所欲,傲视万物唯我独尊。
她很清楚,她想逃离的行动,在大暴君眼里意味着——叛变!
瑶华宫后殿下的暗道实在并不庞大,从入口出去后,就只要一条很长的单向通道,沿途没有构造,没有停滞,走到头后,会呈现三个岔道,左、中、右各有一个。
言一色走到岔道口后,没有直奔这条看起来没路的真正活路,而是重走了另三条路,直到全数走完,才站在了狭小如缝的巷子前。
迟聿唇角冷锐,恰好勾起和顺弧度,一个笑划开,笑意不达眼底,他暗红的眼眸里绽放嗜血寒光,“想跑,嗯?这宫里实在另有很多密道,孤能够奉告你,想不想听?”
真正的活路,在左路和中路之间的一条缝里,没错,是‘缝’,比拟那三条能容三人并排行走的通衢,这条只能让身材纤细之人侧着身走过的路,真的只能叫‘缝’了。
寝殿内光芒很暗,淡淡的安神香满盈在氛围中,一片悠然喧闹。
罢了!这也算在她料想当中!但大暴君真的如她所料重新点了她的穴,还是让她意难平!
她敢说想听,就等着被大暴君废掉一身内力吧!
言一色一愣,卡壳了,不是在说如何包管的事儿吗,如何俄然话锋一转问这个?
言一色,恰是‘艺高人胆小’群体的其中俊彦,她发明这个缝后,几近没有踌躇,就往里钻。
他低头,一张聚日月精华的妖孽俊脸,靠近言一色,气味霸道地侵入她的五感。
言一色的手从缝里穿畴昔,干脆利落地给了杏美人一记手刀,劈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