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想跟谁,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言成没法辩驳。
寅正时分,雨早就停了,六合间满盈着乌黑夜色,星月挂在天涯,披发着清寒光辉。
迟聿愣神。
杨翼最早反应过来,跟了上去,言成紧随厥后,兔兔紧追不舍,荒涟带着其别人亦步亦趋。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一侧言一色留下的暖和变冷,本就在胡思乱想的迟聿不经意间暴躁起来,总感觉将来有一日,言一色会像这留不住的气味一样,离他远去,无影无踪,再回不来。
见过这一幕的人,都设想不出来,除了对方,谁还能站在她或他的身边,完美相配。
……
言一色墨发尽数束起,头顶戴着以金银珠玉为饰的花冠,两端垂下长直脖颈的一排排红金宝石珠帘,在微亮晨光中熠熠生辉。
迟聿和言一色十指相扣,并肩远去,一墨黑一红白,一如寒月一如暖阳,谁也没有压过谁的气势,初看气场仿佛冲突,是为两个极度,但多看两眼,便奇特地感觉班配调和。
言成一脸懵逼地目送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