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放心,因为离言一色近。
她语气随便,稀松平常,仿佛她从未生过他的气,要他百般万般哄,才气看他一眼。
他将她的话又在心底过了一遍,才明白过来要如何回应,“你想用它干甚么?”
迟聿眼中只要言一色一人,听她提及,才认识到那条鱼的存在,倒是在它消逝的时候。
……
她抬脚走进,不知不觉往深处而去,愈发悠然喧闹,仿佛是一个充满灵气的瑶池。
两人估摸着言一色和迟聿走得够远了,才迈腿跟上。
后者会心,笑得一脸残暴,微微点头,“本日确切是古裳蜜斯的生辰,城主府在设席。”
小话本盖在脸上,两手在腹部交握,乖的不能再乖。
迟聿看了一眼,感觉花美人更美,冷锐的唇角牵起弧度,因为人是他的,以是现在内心伸展出难以言说的满足。
她手中倒拎着一尾鱼,正悬在他鼻梁上方,时不时扑腾两下,抖落凉丝丝的水。
言一色转头看他,头微低,神情好整以暇,“干甚么?”
言一色眉头皱起,甩了几动手中的鱼,故作遗憾地开口,“醒了?真可惜,这鱼也没用了……”
天上的炊火还在砰砰砰响个不断,杨翼几人都觉非常刺耳。
说完分开了。
言一色一手抱着兔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斜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打搅你的好梦啊!如何样?闻到鱼腥味后,是不是好梦转恶梦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换成躺着看故事的姿式,一头墨发散在平整的石面上,发尾因风拂来,打了弯。
他飞身下来,一袭墨袍翻飞,高贵如天神,暗红的凤眸凛冽,与生俱来的傲视冷酷,唯我独尊,无形中拒人与千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