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霁挑了下眉,皮笑肉不笑,“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再如何要走,也要在为她送嫁以后。”
公然如此啊。
迟聿没头没尾地问,“为甚么改了主张。”
言霁晓得他在问甚么,移开看向他的视野,望着面前奔腾向前的长河,面庞线条冷硬,眸底深处,埋没着化不开的深沉浓厚。
雷岩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毕恭毕敬向迟聿拱手一礼,沉声问,“我家陛下……”
好久过后,嘲笑一声,咬牙切齿中流露着多少无可何如,“谁让她的心在你身上?认定你能拜托毕生?”
言霁默了默,又提及别的,“周第一微风华会留在这里,照顾她!今后你娶了她,待她要十年如一日的好,别觉得她离亲背友,无依无靠,没有娘家人撑腰,就敢随便委曲、欺负她!要真有那么一天,我言家人弃中原家业不顾,也要一块过来砍了你的狗头!”
给言霁大舅子配个媳妇儿~
在迟聿的身影完整不见后,藏在树后的裴梦儿探出了头,遥遥看着河岸边的言霁,从神情上看不出甚么,举止诡异倒是真的。
墨书和魑妖看到迟聿毫发无伤乃至更显神俊,心中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
“这里跟你的故里,时候流逝差未几,你在这里留半年,那边的人也不过等你半年。”
言霁对待迟聿这个妹夫,仍然有抉剔的处所,但多少也承认了几分,值得他尝试着将言一色交到迟聿手里。
迟聿暼了他一眼,抬脚上楼,冷酷隧道了一句,“殡天,心甘甘心。”
迟聿嗯了一声,言语寥寥,情意却重若千钧,坚若盘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