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紧,姬无忧俊美的容颜上浮上一层薄冰。
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以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阮寒儿打理,合着本日,她是来交差的。
但她现在,却没法按捺本身的眼泪……
凝睇着她唇角的笑,姬无忧有些心疼的不再看她。
迎霜出去,见她如此,不由又是一阵心疼。
这仿佛在应证,长公主遇袭一事,定是他所为!
因为当时,只要欢愉,没有伤悲和执念!
“既是不舍,姐姐又何必如此刚强?”
“我深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
而这些东西,必定她们情路盘曲!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由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出去!姐姐还未曾化好妆容……”
面露苦涩,端木暄语气凄哀:“他有他的母亲和姐姐便可,要我的谅解作何?”
“皇上……你是皇上……”
“皇上的惜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离国的端阳!”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的含笑,端木暄微微回身,不看轩辕煦,只不着陈迹的脱开他的大手。
怎奈太医请了,她该吃的药也吃了,可她的身子,却应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老是不见转机!
端木暄缓缓回身,不再看他。
垂首,视野所及,是滴落在地的几滴泪花。
这一日,将琐事措置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去曌庆宫。
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她问着迎霜:“可有哥哥的动静了?”
自那日端木暄与轩辕煦闹的不成开交,她便已差青竹去去寻仇御风进宫。
可他却终是抵不住思念之苦,以帝王之尊迫使迎霜退步,而进到寝殿以内。
殿外,看着轩辕煦拂尘而去,迎霜眉心紧皱,不由苦涩一叹!
他给的爱,于她来讲,过分沉重。
放动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出去!”
她心下一疼,忙将端木暄扶起。
自那日以后,轩辕煦连续两日都未曾再到过寝殿。
无法出声,自腰间扯下巾帕与端木暄拭泪,她点头叹道:“迎霜晓得姐姐内心苦,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许,遇事要看你如何决定,明显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
几近是用尽了全数的力量,她嘶喊出声:“诸葛珍惜,已经死了,不是死于那场大火,而是本日,在这里,被你轩辕煦扼杀而死!”
悄悄的,自唇角处溢出一抹苦笑,端木暄轻道:“是负气也好,甚么也罢,我和他,也只能如许了!”
她晓得,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堕泪的时候。
每日,她都精力委靡不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对迎霜叮咛几句,让她好生照顾端木暄,他略作沉吟,折步朝着轩辕煦批阅奏折地点的书房行去……
因有病在身,她辞了太后那边的存候礼,只留在曌庆宫里放心养病,这期间,虽轩辕煦曾多次想要入寝殿看望,但却都被迎霜阻在殿外。
轻而易举的被端木暄气的想要跳脚,轩辕煦抬脚便要踢上摇篮,却因瞥见轩辕洛宁静的睡颜而作罢!
自那日以后,端木暄便一病不起。
伸手,扶上端木暄的略显削瘦的肩膀,他非常心疼的柔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分开寝殿,姬无忧的心底,一向没法安静。
“你这是在与他负气!”
眼角的泪,终是不争气的滚落而下。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太后寿诞,端木暄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
晦涩的咬了咬牙,轩辕煦用力甩开她的肩膀,回身如风普通大步拜别。
他和她,各自都有各安闲乎的人和事。
“臣妾……是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