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问罪么?”
“方才奴婢出去送膳具的时候,听梅寒阁的柳儿说王爷方才听了侧妃的哭诉大为大怒,只怕很快便要过来找王妃您发兵问罪。”
说话之间,端木暄已然跨出门槛,擦着翠竹的肩膀出了寝室。
端木暄的眼红肿的短长,一看便知方才是哭过的,只是畴昔在宫里几年,就算挨刘姑姑的鞭挞,她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本日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曲才会如此?
心底嘲笑一声,未曾答复翠竹的题目,端木暄徐行进入前厅,却还是向外走去。
本日之事是因她而起,如果能够,她甘心受罚。
跟着翠竹和迎霜两个丫头福身的行动,端木暄抬眸望向轩辕煦,缓缓起家,她只面色无波的微仰着他,却不见再有任何行动。
抬眸看向端木暄,站在门外的翠竹神采一变。
翠竹只担忧的如是回道,并未提及柳儿在与她提及此事时的对劲神情。
如何办?
“奴婢拜见王爷!”
她怎会忘了早前在梅寒阁掌掴阮寒儿一事,此时当着轩辕煦的面不消想也知阮寒儿会添油加醋的哭诉出来,他大怒在道理当中,而她也早已说过会在陌云轩中静候他的台端。
抬眸,猜透翠竹心中所想,端木暄淡淡号令道:“待会儿王爷到了,你管住本身的嘴巴,一个字都不准胡说。”
“王妃……”
“奴婢拜见王爷!”
悄悄的,垂首为本身斟了杯茶,端木暄将茶杯凑到鼻尖嗅了嗅,茶香泌民气脾,她微翘着嘴角,看着翠竹道:“你怕甚么?天塌下出处我顶着,落樱花下风景好,先过来喝杯茶吧!”
端木暄的双眼还是红肿的,翠竹脑海中一向闪现的都是她在新婚之夜受伤的模样,她怕,怕轩辕煦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再难堪端木暄。
因中午走的仓猝,樱花树下的桌子尚还摆在那边,出了前厅以后,端木暄并未急着去做些甚么,而是安安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又煮起茶来。
语落,她将茶杯搁到边上,朝翠竹地点的方向推了推。
凉拌!
见她如此,迎霜倒还好,翠竹则非常沉不住的来回踱步,一副天子不急寺人急的模样。
就如方才在府门外,她明显能够跟他言明那玉佩是他送的,也可撕下人皮面具展露真容,但却因玉佩碎了,而心灰意冷的挑选沉默不语。
她的脾气,实在是非常固执的。
现在,翠竹连哭的心都有了。
“别担忧,我没事。”
仓猝跟上端木暄的脚步,翠竹问道。
低眉看动手里的玉佩,终是跟泄了气似得轻叹着将玉佩收起,她抿嘴睁了睁双眼,向前几步翻开房门。
“那王爷如何办?”
“王妃到底怕本王听到甚么呢?”
她的话,刚一落地,便听院门外轩辕煦不带温度的声音传来,声落,他已呈现在门口。抬眼望去,只见他一脸阴霾,正快步向着她们主仆大步走来。
现在,她已经没有甚么好落空的,可谓心无所惧,甚么都不怕,天然用不着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