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向上扯了扯他的嘴角，拉起一个笑容：“小小男人汉，整天愁眉苦脸的，想个小女人，羞不羞？”
“我晓得了。”
“奴婢很感激长公主与翁主收留了奴婢与青弟，若能为堂邑侯府做些甚么，奴婢自当极力。”卫子夫低眉扎眼的模样看着却有几分与世无争的味道。
我看着面前天青色直裾的少女，有些讶然：“你情愿？”
“陛下大怒已然表白了态度，要我们着甚么急？”王娡公然是个聪明女人，也难怪夺目如刘嫖都会着了她的道，“捧之高，跌之重，你去奉告母亲，那位王美人未免太自作主张了。”
那药膳本无毒，只是会让女子没法孕育男胎。并非是我心狠，而是卫子夫执意入宫，又有野心，如果来日诞下皇子，得了景帝青睐，怕是不当。但幸亏天子宾天后，有后代的妃妾都可随后代去封邑保养天年。卫子夫如有福诞育皇嗣，虽只是公主，也不至在阿谁阴冷的北苑孤傲终老。
“芥蒂还需心药医。“我叹道，到底是软了语气，叮咛教习舞艺的芸娘告几日假，也好让卫子夫放心与卫青最后团聚几日，好好说说梯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