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具是礼品当然不能鄙吝,可烟泡么,我们这孙子但是捞了好大一笔横财呢,白送哪有卖钱来的实在?”常宁也笑,“乖孙,玛法也不要你别的,就把你手里那些沉香木泥像送玛法几尊如何?”
“老五啊,既是进了皇兄的内库,我劝你还是少打主张的好!”本来含笑的福全面色一凝变得慎重,“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才是长保之道!”
弘皙被请出去的时候福全与长宁正倚着太师椅上吞云吐雾,两人的身边各有一个美丽的小宫女服侍着,就算彩棚四周通透,仍有一股令人恶心的甜香满盈,见礼罢了,忍不住对小桌子上被水浸泡的一团黑糊糊多了几分猎奇,这就是鸦片了吧?
状元公们很无法。
“讲高低尊卑倒是辱,恩大反成仇,想必就是你的事理,你——如何就不去死!”弘皙抻着身上的石青蟒袍的前襟,“另有你们这些盲眼的,这衣服你们也不熟谙么?你们的高低尊卑呢?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吗?”
“二哥啊,您是不晓得我们的小崽有多无能,收了个瘸子做西席却得了前明宦官刘瑾的藏宝,上千万的金珠宝贝进了皇上三哥的内库不说,另有十八尊沉香木的泥像,加上莲花底座高有三米的泥像,我们哥俩不是撵着主子们四周寻觅沉香木么?这不是现成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