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几乎岔了气,要不是张廷玉狠狠拉了这小子一把,他能把胤莪丢下先去赏张宗仁一顿老拳!
心肺复苏,宿世能拯救的招数总算还记得,胤莪被直挺挺的放到地上,行龙袍被顺手撕成了袒胸露乳没了牵绊,一手探到颈后托成朝天吼,手指勾进嘴里确信舌头没堵住嗓子眼,月白长衫的衬里扯成的布条盖在嘴上,一手捏住了鼻子,口口相连——
“邸报想必看过,皇玛法的情意想必也懂,您甘心吗?”
究竟上,胤莪本来也只是气血上涌痰堵嗓子眼晕厥罢了,刚倒地的空掐掐人中捶捶后背充足,若嫌费事干脆一盆冷水了事。因为昏倒之前的咯咯声过分含混,情急的哥俩觉得他被捏断了脖子这才有了一通折腾,担搁的时候长了——休克另有个脑灭亡的说法呢。
“打着大义的幌子,踩着我博名声最好能捎上我家阿玛,捎带着还要讽谏皇阿玛识人不明——”
“鄙人不敢!”言语虽粗但好歹是低头了,武丹一抱拳,“以鄙人看,御大夫怕指不上,当初弘皙贝勒溺水不就是被他们肯定亡故么?起死复生的法恐怕——”眼神驰弘皙的方向一转再不言语,那意义很清楚,找弘皙吧,他如何活过来的,十爷就如何活一回!
弘皙呢?
有气必定要救,哥俩搂抱着胤莪揉前胸捶后背掐人中的折腾一通,胤莪反比刚才更像死人了!胤禩急眼了,一转头,“武丹,你还不快去调太病院的太医,真要十弟死了,爷叫你陪葬!”
“弘皙,明天八叔鲁莽了,来日——”胤禩期呐呐艾的要给丢人现眼的一游作总结,弘皙一摆手,“八叔这是要走么?小侄有个疑问不吐不快,您是不是要为我解惑呢!”
胤禩的嘴唇一阵颤抖,刚才还发誓不共戴天,话音未落就摇尾乞怜么?堂堂的八贝勒就这么无耻?可拉不下脸就即是放弃十弟的命,浑身颤抖着对着弘皙一记长揖,“弘皙,只要你能把你十叔救过来,八叔,八叔……”
胤莪缓缓睁眼时,弘皙恰好又凑过来吹气,看一张男人的嘴巴向本身切近,胤莪一巴掌就抡上去,“爷抽你个死兔子!”
“滚蛋,爷是堂堂阿哥,不是兔子……”
实在说不下去了,一低头,屈辱不甘的眼泪摔在灰尘……这一拜,不是刚才顾忌弘皙心毒行恶的退避三舍,这一拜,划一认了张廷玉干与镶黄旗务的指责,这一拜,不再有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因果,这一拜,是请弘皙不计前嫌的施以援手,这一拜,皇图霸业转成空,他日若与弘皙对峙忘恩负义四字足以把他淹死……
“这就好,”弘皙一笑,“本日之事,八叔觉得当是家事还是国事,是偶然还是成心!”
“弘皙,你——你辱我太过,爷这辈子跟你——”
“小兔崽子——”嘶吼突破深思,低头看衣不遮体,回想刚才那张切近的臭嘴,难不成本身被……胤莪羞恼欲狂,“毛都没长齐就敢跟爷玩这个调调,我抽死你!”
“贝勒爷如何另有表情玩这调调,用衣服盖着嘴巴是甚么新弄法?”张宗仁懵懂的一句是猎奇,这不怪他,以往治病不过是黑乎乎的汤药,要么就是甚么银针艾草,不平药不消针,先撕衣服再——亲嘴就拯救?神仙吗?他跟一帮勋贵后辈倒是见过艳情版的《白蛇传》,演白蛇的女子就是这么一口仙气吹活许仙的,接下来就是不穿衣服的人妖大战……
“啪——”躲闪不及的弘皙挨个正着……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弘皙脚上稍一用力,胤禟就成了垫床脚的王八,前头吐舌头后边也屁滚,恶心的弘皙一脚将他踢开,“滚,省的爷忍不住又要揍你!”
到现在,这应当是有求于我吧?甚么叫人死了要我陪葬,我招谁惹谁了?我欠你们的?爷本该是奉了上谕的钦差,如朕亲临那种,你们跟阿玛也能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