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匪君天下 > 第三十二章 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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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李绂的脑袋狠狠的磕在地板,以头抢地!

“先说那顾某,博学于文却屡试不中,一怒之下放出大言说八股之害即是焚书废弛人才胜于咸阳之郊,偏是于崇祯十六年捐纳成了国子监的门生,食言而肥吧?任兵部司务,本是誊写的杂役却说甚么须知六军出,一扫定神州,报酬到职就搞出了一堆军制论、情势论、田功论、钱**的笑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用得着你来多做聒噪?”

“娼者,贫苦无告生存所迫不得已有站于闹市如丐女,倚门卖笑肉身相搏为活。其状若屡试不第之童生,生无所养,百无一用,聊作私塾养家活口,尔等可同意?”

“你倒还是个聪明人,”弘皙笑呵呵道:“但你还是错了,爷轻贱的不是儒家思惟而是假托儒家的那些王八蛋!”

“门生实难苟同!”李绂一个头磕在地上,脑海中的那篇云雾终究因为弘皙嘴里的**一语如风散,尊敬,弘皙贫乏的是对世子孺人的尊敬!

“有官妓,齐管仲设女闾七百始作,唐承六朝金粉以后于长安设教坊简拔优伶专职注籍后供应脂粉。白乐天有琵琶行说的便是此等。”

两人的眉头已经颦到一处,大丈夫修身齐家就为了“妆成秋娘妒?”贤者为人臣,谦虚待令,顺上为从主法,口不私言目不私视,不敢辞贱不敢辞难。就跟人手似得上修头下搓脚,了结君王天下事,留的身前身后名难不成绩是“秋月东风”?就是“花非花雾非雾”?

“剖其平生,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多少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此番便与读书十年寒窗无人问辛苦,童生入仕鱼跃龙门,一朝登金榜跨红游街天下闻名,然浮沉宦海终老乞骸骨,少小离家老迈回,乡音无改鬓毛催!”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人间安得分身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弘皙笑到畅快,“所谓做了**还要竖纯洁牌坊,便如江南之黄宗羲、顾炎武二贼!”

当日康熙提到这俩名字曾泪流满面,弘皙少不得找人探听顾炎武之的平生事迹,也幸亏穿越者的福利有过目成诵一条,桩桩件件附以顾某手书《日生论》,骂的狗血喷头,“自发得甚么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我呸,怕死的滚刀肉罢了!”

直到宗师仲尼,留意仁义,综述尧舜宪章文武,写了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才有经世之学。儒者依此而行,忠君爱国守正恶邪,泽及当时名流后代,到汉武帝,贤者董仲舒以大一统免除百家独尊儒术,千年以往,儒家儒学已经与朝政相辅相生,而弘皙贝勒……须知当世俚语中有下九流之说,一流伶人二流推三楼王八四流龟,五流剃头六擦背,其娼八道九流吹……依他说娼妓还文风侃侃讲读书人却一语而过,这态度,清楚,清楚是把儒生与娼妓比拟还高看了!

“我等错了!”牛不喝水强按头,热诚之底限就像我们的a股一样总有反弹,哪怕是弱弱的,煮熟的鸭子嘴硬总不肯认熊,李绂就更创业板一样初生牛犊,“我等错在不识君面,但贝勒爷讲士子如娼妓,大儒似花魁一语不敢苟同!”

“势强,拣尽寒枝不肯栖还算好的,如唐之薛涛,和元稹诗: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易将趋日,同心莲叶间星际之永久传说。早有双宿双飞之想,却终是露水姻缘朝生暮死!处弱,所托非人者屡见不鲜!如陈圆圆,寻献入宫战乱频繁归田府,遇吴某再适,李自成破北京三易其主,吴某冲冠一怒复归!此二者当称可叹,不幸,尤有可爱者!”

懵懂中似抓住了甚么却如雾中看花朦昏黄胧,而弘皙此时重又开口,“娼妓之卓异莫过花魁,资质巧慧面貌娟妍,或食谱茶经通文擅诗,或能歌善舞色艺冠时,既称魁当为首,故有矜持,少不了顾影而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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