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常宁哥俩忽的站了起来,太子妃薨亡已昭告天下,从苏麻喇嘴里却死而复活,太孙弘皙死而复活称为天佑吉祥,可太子妃死而复活却以母嫁子?皇家尽出妖孽也就罢了?当着群臣之面,皇家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作为皇室之人,他们怎能不急?
月上中天,又是三几个时候畴昔,固然自澹宁居内传出医案上,太病院的老医正一再重申,皇上的脉象安稳,可皇上老是没有复苏的迹象。
想想比来这些天来的殚精竭虑劳思费心,却本来太子一言便可当百万兵,特别是本来的多选变单选,还立马就要填空。这真真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谁敢说太子上位不是天定?而沉醉未醒,这老婆子一句话就要把主政太子变阶下囚岂不是混账?
索额图两步来到苏麻喇身前,“太子乃皇上钦封,祭告六合社稷,皇上有疾,太子监国理事天经地义!你不过是皇家一介老奴,皇上不过稍稍礼遇,寡廉鲜耻的被皇家扶养也就罢了,竟敢与太后姐妹相称?还妄图干与朝政?一言决皇位传承,真当我大清无人不成?”
不得妄动,不得妄行,不得妄议,三道懿旨让全部都城都带上了肃杀的味道。
跟着武丹一声承诺,早有侍卫们簇拥而上,不顾老太医们的泣哭告饶,小鸡子一样拉出去,噼啪没几下,惨号声刚起又仿佛被甚么堵住,呜呜两声就再也没了声气!
又是重重一拍,苏麻喇愤而发作,“武丹,把这些废料都给老身拖出去,十足打杀洁净!”
“都是该死的主子!”苏麻喇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阴冷的目光扫过殿内诸人,瞧那景象恨不能一个个全都打死!包含太子,包含这几个上书房大臣,包含她本身!
“太后饶命啊!”不止是这位医正,就连服侍在中间的几个老太医都跪下了,“太后,不是臣等无能,而是皇上之症匪夷所思,臣等,臣等——”
居中而坐的是仁宪皇太后,紧挨她的是苏麻喇,二人以后,以皇贵妃佟佳氏为首,后排一溜则是康熙的四妃六嫔。别离是:胤褆生母惠妃,胤祉的生母荣妃,胤禛、胤禵的生母德妃,胤禟的生母宜妃。再今后则是成嫔、定嫔、密嫔、和嫔、良嫔和新晋的华嫔郑春华。
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眉头舒展,烛火腾跃,神采也是忽明忽晦。
“喳!”
太子在皇太后的左边,几位上书房大臣熊赐履、张廷玉、佟国维都是脸孔生硬。而站在太子身后的索额图却时不时的转动双目,目光扫处,如有所思。
“密嫔,管好你的儿子!”仁宪太后一声呼喊,再看看四周的朝臣后妃,“张廷玉,帮哀家拟旨,皇上圣体不佳,难以理事,太子胤礽既为国储,当代父理政,本日,迁乾清宫,停天子印玺,来往奏折由太子行朱批,诸臣工当上体哀家,下系百姓,经心帮手太子,以安皇上圣心,以慰天下万民!”
他不幸巴巴,朝臣们可不傻,太后不让探听,可苏麻喇与太子俩人问答间联手挑窗户纸,皇上如此是气的,皇子如此是打的,但事到现在,后果各种由如何?皇上难理政,太子顶上去天经地义?或有不对,可皇上总没有废太子的旨意!再说不让太子去坐那把椅子,其他的都在地上躺着呢,难不成把哪位抬到乾清宫?放着好钢不消,偏要再去打铁,一来朝廷成了笑话,二来——谁敢那么做,岂不是司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