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有一日我发高烧,不断地咳嗽,还咳出了血。父皇看到了,他主动来体贴我,还第一次踏进了娘亲设想他以后的冰雨阁。娘亲看着父皇给我喂药的和顺模样,她已经死掉的心再次复燃了。她竟然在我的退烧药汁中加了幽冥宫的禁药血毒,这类血毒进入人体的血液中,便会每个月在月圆之夜的前后七天里咳血如花。而我在五岁那年,便喝下了那一碗碗娘亲亲手煎煮的毒药,那药汁,热气袅袅,浓黑如墨,气味刺鼻。”嘀――
“箐儿,我不想骗你,真的不想骗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忧罢了,箐儿,我并非成心坦白,只是,明显晓得奉告了你,只会增加你的费事罢了,我才不想奉告你。”夙烨冰蓝色的眼瞳中,深藏的痛苦是被人从心底最阴暗的处所发掘了出来,好冷,好痛,也好惊骇。他紧紧地抱着方箐的腰身,微凉的手指更加地冰寒。
“我娘亲是个高傲的女子,自视甚高,从未将任何男人看在眼中。或许是父皇不为她的美色所动,或许是父皇对上官依云的埋头痴情,娘敬爱上了父皇,如飞蛾扑火一样地爱,她爱得轰轰烈烈的。她祈求父皇有朝一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义,但是不管她如何做,就算她给父皇下了催情毒花,就算她有了我,父皇对她向来没有涓滴的情义,只是冷视她,将她的自傲摧毁得一分不剩。”话到这里,他眼中的悲楚更加地稠密了。
夙烨回身,冰蓝色的眼瞳闲逛而起的悲惨气味来不及沉淀下去,刚好地被方箐锋利的眸光捕获到了。
以是,很简朴,他扯谎了,他对她扯谎了。
他玉指轻弹桌面,视野淡淡飘过桌子上浓黑如墨的药汁,完美无瑕的薄唇,扯动一抹似有若无的苦涩。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