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田却冷冷的立在一边,欲禁止而不能,倒是柳含烟和司马远山,吃紧的禁止了他们的下跪叩首。
当柳含烟将那短短的“痴情刃”回收,那道庞大的,极其闪烁的清光随之倒卷,如同滚滚浪涛回袭,终究消逝在清光幽幽的短刃之上。
就在柳含烟将“痴情刃”入鞘的那一刻,齐福田俄然左手一把夹起齐云天,右手一把夹起现在走到了他身边的江心月,呼的冲天而起,意欲避开柳含烟、司马远山。
当柳含烟挥刃一划,一道庞大的清光冲天而起,连方才升起的朝阳都黯然失容,四周风景,天上白云,都被那道清光照得变了色彩。
一手夹着齐云天、一手夹着江心月的齐福田,见岛上无处可藏,在柳含烟、司马远山追出以后,便在白云悠悠的半空中,吃紧向东飞去。
“好聪明的小少年!好敬爱的小女人!老神仙莫非真让他老死这小小的岛屿之上?靠您给他讲的故事度过平生?”
将这统统看在眼里的齐福田,眼中光芒大闪,一脸的不成思议神采。
看着跪了一地的岛民,一心想着要将清闲派发扬光大,在百花谷中苦于没机遇的司马远山,大喜。
在那欢乐当中,一腰身粗如水缸的,名叫杨彩云的妇女,瓮声瓮气的大呼起来:
齐福田收住眼泪,俄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极其苦楚的大笑起来,随之,他点头叹道:
小少女江心月也定住了心神,欣喜的大呼:
“老神仙料事如神,如何也会看走眼,将我们看作是滥杀无辜的险恶之人呢?”
畴昔,齐福田的装神弄鬼,神神道道,岛民们只是将之当作老胡涂了,在说些胡涂话罢。现在露了这么一手,这故乡伙畴昔的神神道道,便一齐涌上了岛民们的心头,想不明这故乡伙,是如何修炼成一飞天神仙的。
在那台地之上,齐云天的父母、江心月的父母,听在他们心目中的神仙侣――柳含烟、司马远山要收他们的后代为徒,教他们后代的飞天本领,都欢畅得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大呼老天有眼,让他们的后代将来也能做神仙。
见看似凡俗之人的齐福田,俄然御风飞天遁逃,大吃一惊的柳含烟、司马远山,在回过神来以后,马上冲天而起,追了上去。
就在柳含烟、司马远山,吃紧将跪在地上的岛民一个个拉起时,齐福田却在一边点头感喟,想要分开,却又不迈不开步。
识货的他,晓得这便是雁门绝学的揭示。
齐福田话音未落,便神采黯然的缓缓降落,在柳含烟、司马远山的伴随下,带着齐云天、江心月,朝不远处的,四周烟波浩渺的湖心岛屿缓缓飘去。司马远山问他一身神通出自哪门哪派,齐福田却点头不语。
自知无路可走、无处可逃,齐福田仰天一声长叹,随之便老泪纵横的哽咽道:
“老夫这点末法微技,自料不是二位敌手,但看在老夫岛上亲朋殷勤供奉这么久的份上,还望二位网开一面,放我等一条活路。”
柳含烟和司马远山,将齐云天、江心月的父母拉起以后,那些也有娃儿的岛民,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纷繁跪下,恳求柳含烟、司马远山收他们的娃儿为徒。
就在柳含烟、司马远山一脸骇怪之时,本来神采黯然的齐福田,脸上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神采。那些本来一脸奇特的岛民,脸上的奇特现在都变成了担忧。
见那胖妇人杨彩云滚球一样的,缓慢的朝台地上面的一栋板屋奔去,柳含烟、司马远山在骇怪她的健旺同时,还在骇怪他们家的,她所说的那头“犟牛”,担忧着这妇人真会牵来一头犟牛,拜他们为师。
齐福田见了那柄清光闪动的“痴情刃”,脸上倒也波澜不惊,像是意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