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从哪个天下到访的?”
唐念抬起玻璃,冷声问,“你的仆人让你来庇护我的,对吗?”
紧接着,唐念大脑主动接管了对方的意义。
实在只要它情愿,收缩的身材能够瞬息间震碎整幢楼,但一向以来封存在唐念的腕间,它早已能感知到她的情感。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闭上眼,开释出滚滚玄色的气雾,暗中处滋长黏腻的玄色物质四周伸展。
“皇,您可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欣喜。”
唐念看着比她还要大的深长瞳孔,伸手抱住它的头,“停止!你在做甚么!”
她没有转头,却晓得,有人在站到了她身后。
唐念想要躲,下认识的抵当使他满身都紧绷起来。
一只冰冷惨白的手悄悄覆在她的手上。
男人抬了抬手,如同切割一块豆腐一样,丝线轻而易举地堵截了它一条腿。
可她又明白地晓得,这是一种从未被她听到过的说话。
唐念低头,伴跟着掌心水流般的温凉,那些被玻璃扎破的伤痕也消逝不见。
氛围中多了一层冰冷昏黄的物质。
黑红色的血液没有打仗到空中就变成浓烈的雾气,消逝在氛围中。
他看向暗中,眼中有猎奇,有害怕,也有一些癫狂。
预猜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男人担忧地说,“这类东西伤不了我的。”
他放逐到了时候的夹缝里。
“皇,你仿佛有客人。”
玄色的丝线从四周八方的暗影中钻出,它们像奸刁的毒蛇,细如发丝,坚固如钢铁,勒住玄色巨龙的身材。
连碎玻璃也无缺如初地拼集回货架柜台,连丝划痕都看不见。
头顶的光燃烧了,鼻尖多了一种清爽暖和的气味。
统统物体都保持着前一秒的模样,乃至地上还尽是碎玻璃和残留的血迹,可全部天下只剩下他一小我。
身后的人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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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笑了。
纤长均匀的手指滑过掌心,拿走了她手里的玻璃。
“我一向觉得,如许的造物只存在于传说中,是那些神驰光亮的劣等种族编造出来的……”
“皇,这是……”
唐念僵住。
“太风趣了。”
最后,竟生生挤压成一个圆润的球形。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