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他被背后,如六片乌黑色利刃一样崇高又高不成攀的羽翼表面。
他抬手,捻动指尖那一缕看不见的东西。
不要洗去她的影象。
“不要……”
眼盲青年仿佛从美轮美奂的古典宗教壁画中走下来了一样,白净的面庞在月光下闪现出羊脂玉般温润细致的红色。
面前平空呈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绝壁。
在看到他翅膀的顷刻,她就落空了对本身的掌控权,只能任由对方玩弄。
不成以洗去她的影象。
或者……他就是神呢?
温凉的手指抚上人类脆弱的脖颈,指腹悄悄摩挲,擦拭掉她身上粘上的血渍。
早晓得就该无私一点。
脚下的路戛但是止,唐念及时在绝壁旁止住脚步,抓着身边的树干,几近要滑进庞大峻峭的裂缝里。
但是唐念没得选。
天涯间是一张毫无瑕疵的斑斓脸庞,高挺的鼻梁将绸缎微微撑起,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测那双被藏起的眼睛,淡粉色的姣好的唇看起来很柔嫩,毫无疑问是被神眷顾的仙颜。
刺眼的红色印入视线。
一支纯洁洁白的羽毛如隔开黑夜的流星,从唐念的面前划过,贯穿了天涯之间,对她伸开巨口的食尸鬼的头颅。
迟缓爬动的狰狞峡谷仿佛血肉构成的会呼吸的大地,像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庞大卵房。
像抽走发条的木偶一样缓缓倒下,无助的瞻仰他。
不该来的,底子不该来的。
他微浅笑了,“是不是吓到了你。”
不应时宜的天国笑话从脑海里冒出来,自助餐。
惊骇、压迫乃至另有没法撼动的臣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