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纹身的话,那为何呢?处心积虑地在我们身上弄个黑蛇纹身,又没个说法和用处,不是更奇特吗?”
“等等,别只派你的人去,内里不是有皇上的亲信侍从吗,让他们一起去,不然出了事你说不清楚。”凌菡扯了扯楚瀛飞的衣袖,叮嘱道。
“如何了?”皇上顺着楚瀛飞的目光低头,瞬息间脸都白了:“凝儿,你如何?这如何回事,快、快传太医!”
“你说甚么!”皇上闻言眉心一跳,但欣喜的神情转眼而逝,双眉马上拧成一团,眼中尽是暴戾,他把皇后抱到屏风前面的卧榻上,柔声道:“没事的,太医已经去煎药了,女医顿时就来。”
“父皇母后别担忧,皇兄那边儿臣去守着。”
方才评脉的几个太医去外殿煎药,剩下的则跪在一旁不敢作声,此中两个神情分外惊骇,楚瀛飞甚是不解。这时女医来了,楚瀛飞便挥了挥手:“都退到内殿去吧。”
“对对对,这位女人说的是,如果被灭口,我们全部太病院都得遭殃了。”几个太医仓猝点头,乞助地看向楚瀛飞。
“皇上,娘娘这是、这是……喜脉啊。”太医评脉以后显得更加镇静:“但现下胎息不稳,有落胎迹象,快传女医过来,对了,太子妃那不是有女医么,从速叫过来。”
“不、不是,臣等固然去凤栖宫看诊,但皇后娘娘的胃疾素出处彭太医卖力,我们只是帮着配药,没有诊脉,实在不干我们的事啊。”
“说的是,阎内官,你这段光阴就听这位女人的调派。”皇上表示身后的一个亲信侍从跟着凌菡。
“你万事谨慎,记着千万别焦炙。现下皇宫下了禁令,穆皓轩不能来给你诊病,你也别吃上官蓉给你的药。”凌菡走到楚瀛飞身边,小声叮嘱道。
“你还困鄙人咒这里呢,你也晓得,要谩骂四小我,但是上官蓉身上没有呈现黑蛇啊。”
“瀛儿,你例外些,孤把赵侍卫安排给你。你母后现下贵体不佳,溟儿也病着,孤有些政/事还得交给你办。你能够自在出入宫院,不过禁令当前,还是把稳为好,免得招人非议。”
死无对证,怪不得皇上大发脾气。楚瀛飞也是一脸愁闷:“父皇,派暗卫/营严查此事吧,太病院、凤栖宫、东宫,另有儿臣住的麟阳宫全都彻查一遍。”
“她管束你的体例另有很多,方才进殿的时候,她看你一眼,你不是就心疼了。”凌菡无法地点头。
“好,你去吧。”皇上点点头,神采沉郁。
“先别乱想,去看看再说。”凌菡虽劝着楚瀛飞,但本身的神采倒是一阵惨白,眸中尽是忧愁,吃紧翻开房门,欲赶往东宫。
“凝儿,你神采不好,先到侧殿躺一会儿吧。”皇上扶住皇后的削肩,体贴道。
凌菡获得应允,跟楚瀛飞点了个头,便从速步入内殿,楚瀛飞却有些踌躇,他不知本身该不该避嫌,正想再问皇上几句,却见他担忧地看着皇后。
幸亏太医都在内殿候着,听到皇上的喊声,仓猝赶了出来。
“看出甚么了吗?”凌菡问道。
皇厥后得仓猝,只系了件丁香色轻绸披风,乌发也是在仓促中,随便挽了个垂云髻,脸上妆容已褪,暴露青白如玉的面色,冰莹的泪痕漫在颊上,仿佛深夜绽放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