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楚瀛飞觉得凌菡要查问本身这些天的去处,便忐忑地汇报起来:“前三天去了顾云曦那边,第四天去姜梓月那、”
楚瀛飞捂住她的嘴:“再敢胡说就吻你一嘴的药。”
“白日的事、抱愧了。”凌菡轻声报歉。
楚瀛飞被这暗射的话一将,顿时不好辩驳,脸马上沉了下来,悄悄扯着凌菡的衣袖,让她离楚溟飞远一点。凌菡看了他一眼,兀自走到廊下的小茶桌上泡茶。
“我得先让蕊儿对我有些好感才行,可惜我看起来太凶了,不像楚溟飞天生一副和顺亲和的模样,利于拉拢民气。”楚瀛飞语带酸意。
“你就装吧。”凌菡颦着黛眉,将楚溟飞给的瓷瓶翻开,把药涂在银汤勺的后背,表示他伸开嘴。
“你做甚么,就是想扎我也得先说一声,差点把你推摔了。”楚瀛飞皱起眉头,一边揉着肩窝,一边牵起凌菡的手。
“是的,不过如果嫌苦的话能够放几片玫瑰花瓣,就叫‘碧鬟红袖’了。”
“这会已经好了,早晨就给我做吧,如何?”楚瀛飞从前面拥住凌菡,轻吻她的耳朵,温热的气味漾起微苦的药香:“我想了好久了,好不好?”
“蕊儿……”凌菡赶快放动手中的糖块,出去将女儿抱了起来,楚瀛飞则识相地走了。
傍晚,凌菡来到书房,见楚瀛飞正躺在卧榻上,脸上盖着本书,还觉得是剑谱甚么的,谁知竟是一本《李义山诗集》。她拿起来一看,翻的那页恰好是――
“那你要这么想,我就无话可说了。皇宫的日子你还不晓得?发闲了不就是操琴作画、吟诗烹茶吗,他顺手喝一盏,我还能拦着不成。就连你方才那下,我都没拦住。”凌菡撇撇嘴,明显是威武豪士,心机却这么细:“归正你又不爱喝茶,管这么多干吗,等你嘴好了,我给你做麦芽糖。”
“干你甚么事。”楚瀛飞瞪了凌菡一眼,凌菡却看着他的唇思考起来,接着又捏住他的手心,另一只手竟伸进他的衣领。
“那就玉轮吧,别的的必定也不像。”
这天,阮公公又将蕊儿领到书斋,小女人现在成了这里的常客,早已不再胆怯。凌菡把她带到下人房的灶间,一起熬麦芽糖,做糖块。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彼苍夜夜心。
“真的吗?”
“都晓得我体热了,一盏茶能如何样。”楚瀛飞耸耸肩,但被凌菡睇了一眼,还是乖乖张了口。
凌菡勉强一笑,心底的隐忧并未褪去,看来还是得跟穆皓轩联络上才行,只是现在的景象又有诸多不便,并且、他也一定就肯帮手……
“谁问你这个?”凌菡蹙起黛眉,现下她连上官蓉都不想问了,本身暗中防备好了,免得一提起来就起争论:“我说的是你体热的事,你身上是不是潜了毒性?”
楚瀛飞瞪眼着楚溟飞,他对这位自小就人中龙凤的兄长本就没甚么好感,现下本身和上官蓉的事又被他抓住了把柄,只怕能够永久威胁下去……楚瀛飞正气哄哄地想着,另一边的楚溟飞却抱着蕊儿,走到凌菡身边看她泡茶。
“你的医术……是穆皓轩……教的?”楚瀛飞含着药膏,含含混糊地问道。
“碧海彼苍夜夜心?那不是越喝越苦了?”
凌菡之前还觉得上官蓉对楚瀛飞的操纵很冗长,故必然会好生善待,谁知明天却发明楚瀛飞的体内躲藏着毒性,只怕很能够是上官蓉所为。
凌菡的心仿佛被揉了一下,不由用指尖轻抚他眉间的褶皱。
“好了,我们为何必然要谈这些,说点高兴的事吧。”楚瀛飞见凌菡的神采一阵青白不定,到底还是心疼她,遂压下心头的火气,柔声欣喜起来:“要不我念首诗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