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儿臣虽未查到疑犯,但能够肯定投毒之人绝非凌掌衣。”楚溟飞还是处变不惊的神情,语气却分外严厉:“儿臣也是在明天深夜才俄然想到的,但怕打搅父皇母后安息,不敢马上禀告。又恐真凶对凌掌衣动手,形成‘惧罪他杀’的假象,从而清闲法外,故先赶到暴房检察,还请父皇母后宽恕。”
“哦、是凌掌衣的血,方才沾到了。”
“皇上的意义莫非是、这如何行?”皇后吃了一惊,点头不迭:“那么些王公大臣的闺秀不选,却恰好纳一个亡国皇后,更何况她现下伤成这副模样,如何做东宫侧室,不是让人嘲笑么。”
凌菡叹了口气,却见楚瀛飞眼中亦是一阵波澜澎湃:“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凌侍婢确切闻不得夜丁香,想来凶手断不会是她了。”
世人黑压压站了一片,别的人的神采还讳饰得犹可,唯姜梓月、伊雪魅等人迷惑的目光下,等着看好戏的镇静之情已经快藏不住了。
“那你身上怎会有血迹?”
“唔,有点事理。阎将军,你安排羽林军搜索皇宫,任何角落都不成放过。”皇上号令道:“除了毒蛇另有毒药,看哪些人胆敢在宫内藏毒,就算不是荷包内的毒(粉),也先揪出来,挨个严查。”
“你和凌掌衣熟谙吗?怎能必定不是她做的?”皇上沉吟着问道,神采虽差,声音倒也不是怒不成遏。
“是的,儿臣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