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妃入宫墙 > 深宫多风雨,不如早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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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胡说。”吴克善对女儿一贯没甚么脾气,但见她卸下钗环,想戴回蒙古帽时还是制止了她:“诺敏,你就要结婚了,满人有满人的端方。”

她低头不语,红烛的柔光照在身上,周身的装束皆流光溢彩,唯独那张斑斓的脸庞清冷非常。

她在亲人的宠嬖中长大,骑着小马驹在草原上驰聘,婉转的马头琴声在风中飘零,弓足花如胡蝶般残暴绽放,她昂头看着无边的苍穹,天真地觉得本身永久都不会分开这片苍翠冶丽的六合……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天孙去,萋萋满别情——”

“额赫,我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诺敏。”她扯着额赫的袖口撒娇,额赫却仓猝捂住她的嘴:“不成胡说。”

谩骂又一次划过耳畔,她跌坐在地,脸上终究有了废后该有的错愕。

“多尔衮还真是没白选你做皇后,用得着这般戴德戴德吗!”他俯身凝睇着她,想在她的双瞳中找到悔意,看到的却只要惊奇。

“我还觉得你永久都不会再见我。”顺治感慨地点头,窗外飞雪飘洒,她仍然带着与生俱来的傲岸和明丽,凛冽地站在那边,涓滴看不出是踏雪而来。

顺治有些恍神,他在她碧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片翠绿广宽的草原,那是他永久都到不了的处所。

“皇上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她俄然抬开端,一双秀目冷傲地望着他。

“皇上,此情本应长相守、”女子声音娇软,仿佛含着千情万怨,一袭丁香色旗装,衬着窈窕的身姿好似一株亭亭玉立的琼花,柳眉微颦,粉唇紧抿,柔媚而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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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废后由头写的甚么?”她俄然低下头,淡淡地开口。

顺治一向借端迟延婚事,吴克善等得有些烦躁,她却一脸的漫不经心:“额祈葛,有甚么好焦急的,皇后总会让我当的,不过当多久就不晓得了。”

诗文说她在冷宫里黯然度日,传闻却说她重返科尔沁草原,众说纷繁,却始终是一个迷。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诺敏”,只是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喊过她了。额祈葛(父亲)说她莹亮的眼眸中仿佛倒映着科尔沁碧绿的草原,遂给她取了这个斑斓的乳名(蒙语:碧玉)。

“呵,我说呢,本来是为这个。”顺治缓缓起家,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颔:“这个题目,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奉告过你。”

“额祈葛……孟和安达……”她追到廊下,终究抓住了一只微温的手臂:“我们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

庶妃所出,又是个女孩,天然不受正视,孝庄只淡淡点了个头,按例犒赏,却将目光转到她身上:“甚么时候也给我添个孙子?”

“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傲然如风,才不会做任你出气的玩偶。”

“我都说没瞥见了。”她有些不耐,乃至感觉不屑。

“孟和安达,给我弹几首曲子吧。”她坐到孟和身边,懊丧地往草地上一躺,头枕动手心,只觉天空中云絮缥缈,仿佛垂垂远去的旧光阴,暖和却溢满哀伤。

“没事的,那把刀是她的定情信物,伤不了人,只能伤她本身。”

孟和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佩刀,悄悄放到她手中。

她还没分开科尔沁,草原的欢乐却提早结束了,整天穿戴拘束的锦衣绣服,学宫廷的繁文缛节、学让她一头雾水的汉字。偶尔也会准予她出去骑马,但昔日的玩伴早已对她另眼相看,客气得让她陌生。

她坐在草地上,拨动琴弦,可惜马头琴久居深宫,已然染上了孤单和幽怨,如何弹都不复昔日的婉转与畅快。

“都城很远吧,并且那边没有玩伴。”她看着他通俗的眼睛,当真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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