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就彻夜吧。趁便奉告太后,你和富平侯在筹议些甚么。”女官抬高声音,我感到一阵寒意。
女官樊嬺望着我,笑对劲味深长:“婕妤,老奴在宫中呆了二十几年,陛下还从未这般欢心过。你们姊妹深得圣宠,更应经心奉养陛下才是,何必为小事哀伤介怀。待今后成为后宫的主宰,另有甚么烦恼不能开解。”
“你就是新晋的婕妤,不晓得要拜见太后吗?”
女官这话,明显吹毛求疵,来者不善。
“可太后没下旨让她起来呀。”
“快传太医!”刘骜仓猝抱起合德,转头看了我和张放一眼,语气歉疚:“飞燕,我带合德回宫诊治,你替我陪阿放坐坐。”
“这但是陛下的宠妃,如果陛下晓得,我们可就惨了!”
“看出甚么,龙阳之好吗?”我侧头去看墙角的一株梅树,清癯的枝叶在冷涩的月华下仿佛横生的枝节,重重苦衷如藤蔓般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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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人,你会不会、”
“放心好了,陛下这会正和另一名赵婕妤在一起呢,哪顾得上啊。”
“表兄那里话。”张放亦举起酒杯,连饮数次。
“是。”张放行了礼,跟着内官走了,但为首的女官却没有分开,反而站在我面前,冷冷地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