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好,我叫宜主,这是mm合德。”我拉着合德的手,一起向他行了个礼,内心却出现迷惑,他姓赵,又是父亲的知己,莫非?
“姨娘,不知是哪位郡主请我们?”合德问道。
我和合德正看得风趣,爹爹却站了起来。原是有人走过来敬酒:“万金兄真是好福分,有一双如此斑斓的女儿。”
确切,倾慕姑母的男人很多,常托人送来各种信笺和礼品,或守在院外的小门,只为一睹芳容。
我和合德皆是一愣,爹爹官位又不高,明天带我们插手赏春宴,不过是让我们看看热烈、长长见地罢了,怎就轰动了崇高的郡主?
“姨娘,我们姐妹一介草民,不懂礼节,还是别叨扰郡主了。”我推让道。
我和合德对望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哪个女子不想仙颜永驻,但是、这代价实在太大了……固然我们才十二岁,但想到一辈子不能有孩子的结果,内心还是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一旁的侍女挽起纱帘,我和合德踌躇了一下,牵动手走了出来。
我挑的是湖蓝色荷叶边的丁香紫罗裙,合德喜好粉色,遂穿了桃红色缀青花的绸裙。然后我们绾了一模一样的飞仙髻,我左边簪了两朵浅紫的绢花,合德则在右边簪了两朵粉色的。
“真是知书识礼的女人。”赵中尉笑着,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一停,回身对爹爹道:“宜主这双眼睛竟跟郡主有些类似,不过更青涩温和些。”
“我们郡主封号‘姑苏’。”
“曼兄谈笑了,郡主金枝玉叶,岂是小女能望及的。”爹爹神采天然,但扶在我肩膀上的手却抓紧了力道。
“姐姐,你看!”合德镇静地摇了摇我的胳膊,我朝山下望去,风景可真美,一片青绿如海,缓缓东风吹落花瓣,仿佛鄙人一场粉色的花雨。山脚下一群孩童在放鹞子,扔花球,戏水打闹……
“郡主,两位女人来了。”仆妇对着纱帘内的才子施礼,我和合德也照着做了。
“女人那里话,还是快随我们来吧,郡主已经等待多时了。”仆妇固然说的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
“姑母,您当初、是如何想的?”沉默了一会,合德小声开口道。
爹爹半个月前就奉告我们,三月初三上巳节,也就是我们的生辰日,官府同僚会在城郊碧云山停止赏春宴,他想带我和合德前去。爹爹常日里公事繁忙,对于这可贵的出游,我们自是万分开心,提早好几日就开端筹办了。
“这些客气话我们之间就不必说了。”赵中尉说完,便有其他官员来请,他号召爹爹一同畴昔。爹爹让我和合德先坐一会,他等等就返来。
“呵,我的两个掌上明珠真是倾城绝色。”爹爹看我们的眼神欣喜之余却含着隐忧,他慈爱地牵起我和合德的手,掌心却微微出汗,仿佛有些严峻。
“是哦。”我和合德这才回过神来,赶快回房换衣裳。
“出去让我看看。”清婉的声音,咳珠唾玉。
“这是赵中尉,也是爹爹的知己。”爹爹对我和合德说道。
姑母拂了拂额前的发丝,婉然一笑:“我得知此术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姬妾,即便诞下子嗣又能如何?一旦容颜老去,也只能在冷宫里惨痛度日。还不如修习此术,只要王爷活着,就能纵享繁华。现在虽被遣出王宫,仍然不愁安生之处。”
姑苏郡主?我和合德不由对望一眼,这位郡主但是我们江都着名的美人,传说她面貌若仙、肌肤如玉,更有一手高超的琴艺。
不知为何,我感觉此人的语气有一种很深的意味,赞叹里异化着感喟,浅笑中又略带哀伤。我不由昂首看了他一眼,玄色长袍上一张严肃的脸,不过目光非常暖和。他见我看他,便笑了一笑,俯身问我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