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俄然想起,他在处决艾森时,艾莲娜既不心疼西里沙公使的死活,也没在乎腓特烈煽动公众的用心;她只是谛视他淤青的手腕,自来熟地走过来,给他做了简朴的骨伤措置,用夹板牢固了游离的碎骨。腓特烈当时感觉她平静萧洒,仿佛全天下都是她的,以是格外自来熟。没想到本来真的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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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右手腕骨有旧伤,艾莲娜包扎过一次。此次他用剑的时候,惊骇腕骨把握不住暴烈的动力剑,拿碎披风把手腕绑了几圈,没想到这细节都被艾莲娜记着了,只好把右手递给她,口里闲谈似的感谢她:“不知为何,每次听你歌声,要么欢乐鼓励,要么悲忿决然,总能让我冲破极限,让神恩辐射拔高一层。”他夸耀似的添了一句:“现在已经39了。”
艾莲娜又戳了一下,在腕骨上两指处,切确地触诊出了骨刺的存在,疼得腓特烈颤抖了下。这片骨刺就是艾莲娜说的旧伤,是第一次用动力剑时留在手腕里的,当时长剑脱手,腓特烈手腕受创,艾莲娜看的细心,以是记在内心。不过当时腓特烈焦急用借口处决沃森,以是一向没管这骨刺。
“《龙骑葬歌》。返国今后菲莉雅教给我的。”艾莲娜一向在扭头看他,摊手说:“右手给我看看。”
艾莲娜屈膝坐在草地上,被烧短的裙子勉强挡住膝盖,暴露一双洁白的赤足,脚底沾满黄沙,模糊有血痕,可见她被火龙进犯时,是多么仓促地逃离了马车。她歪头与菲莉雅相依,紫发淌到地上,天然得像哼唱歌谣的丛林女神。
艾莲娜扭头不看他,支颊嘟唇道:“说了半天,你都没认出我来。”
腓特烈第一次徒步两个日夜,又累又饿,嗓子冒烟时被答应最后一次喝水,进食,然后急行军两小时,在熹微的晨光里,终究闻声了金戈铁马的喊杀声。
“噢,好动听呢,在明兴城把我气的死去活来,现在又来灌迷药啦?”艾莲娜对他那句“我乃至不在乎皇室的态度”耿耿于怀,现在秋后算账,目光往天上一飘,嘟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