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浅站在城门门口,等候着班师的将士们。
云朵咬咬唇,退开。
等了一会儿,疼痛却没有准期而至。
因为那死士已经俯身上来。
薛晨雨缩缩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城你真是条男人!我薛晨雨佩服你!”
这几个字一出,眼泪就决堤而出,夏如浅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滴泪滑落眼角,夏如浅闭紧双眼,再不挣扎。
未几时,云朵端来了托盘,上面伤药、纱布一应俱全。
她说:“季回人头在此,乱贼还不束手就擒!”
“我说到做到!”
时候像是放慢了速率,又像是加快了脚步。
“那,那就不吃了。”夏如浅将解毒丸放下,伸手去拿纱布。
“女人别哭,你别哭,顾城并不怪女人!”顾城想为夏如浅摸去眼泪,伸了伸手,终是又放下来:“顾城的职责便是庇护南青,庇护女人,此次若不是女人,只怕南青早已失守,也不会有明天的大获全胜,更何况,顾城只是伤了手罢了,之前疆场杀敌,受过的比这个大的伤多了去了,顾城堂堂三尺男儿,见点血都是普通的!”
“五菱跟着王爷呢,此时不在南青。”
夏如浅惊退了数步,稳住身形,抬眼便是一把直冲脑门的尖刀。
夏如浅仓猝后退开去,倒是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再也无处可退了。
“不要管我了,你快放开!”
顾城无赤色的唇咧了咧,笑道:“这点小伤不算甚么。”
“云朵,云朵!五菱呢?快叫五菱来!”夏如浅当即问。
顾城当即闭上嘴巴,沉默不言。
这话语恍然是用了内力的,响荡在南青上空,久久不息。
“闭嘴,跟我走。”夏如浅吸吸鼻子,怒斥道。
夏如浅倒是落下泪来,顾城手上的刀痕又深又重,内里的肉向外翻着,一片血肉恍惚,模糊约约能瞥见红色的骨头。
夏如浅赶紧将那死士推开,从地上爬起来,端住顾城的双手:“如何样,痛不痛?”
夏如浅微微一笑,向前走去。
夏如浅一边在内心祷告,一边回身往城墙下跑去。
君泽,你在那里?
顾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我说夏如浅,你就不要如此大惊小怪了好不好?!疆场上受伤是很普通的,流点血就要吃解毒丸,那要筹办多少解毒丸才行啊?!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别人家没中毒,吃点解毒丸再给毒着了!”薛晨雨翻个白眼,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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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没事,不消担忧....”
夏如浅拍拍胸脯,松一口气:晨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有。”
“我看这赤色鲜红,那刃上,应当是没有抹毒的!”夏如浅昂首看了顾城一眼,问:“你可感受有甚么不适?”
疼痛,钻心的疼痛,折磨的顾城几近要支撑不住。
“云朵!”夏如浅凶起脸来,威胁到:“你如果再不起开,改明儿我就把你送回都督府!”
夏如浅可就没这么宽解了,他的伤满是为了她,惭愧自责冲撞在一起,不时煎熬着她的心。
“顾城将军,你快放开,不然你的手就要废了!”
君泽,我好想你。
夏如浅根本来不及辩驳和禁止,薛晨雨已经发挥轻功飞身而下。她从速从城墙上探出头去寻觅薛晨雨的身影,但是大雨澎湃,夜色浓烈,底子就甚么也看不清。
赢了,赢了,终究不消再担惊受怕,不时煎熬了!
“你没看到晨雨下去了吗?内里如许伤害,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我要下去看看,你不要拦我!”
晨雨,你必然不能有事啊!
“蜜斯你看也没用,你如许身无寸铁的出去,只会分晨雨女人的心,晨雨女人武功高强,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