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的大丫头竹清站起来讲:“今晚除夕熬年,现下时候还早,我们不如伐鼓传花打发时候罢,梅花枝传到那里,就要说个笑话,笑话若说得不好的,可要罚酒一杯!

兰如笑说:“蜜斯尽管坐着,莫要兀自乱跑,尽管卖力高兴笑另有乖儿听笑话,我们这些丫头们呀,可要阿迷陀佛,这年过得再好也没有了!”

竹清因而找了个小丫头,咚咚地敲起鼓,梅花枝一手一手传下去,比及了兰如手上,鼓声停下来。

竹清骂道:“只你话多,鼓又不是我敲的,你这会儿耍赖?”

梅花传到了菊香的手上,菊香笑吟吟站起来讲:“有个县令鞠问犯人甚么年纪时,犯人答了属猪,不料县令大怒:本县属猪,你也敢属猪?犯人赶快说:老爷,小民实在是属猪,冬月二旬日生。县令这才晓得犯人没有骂他,叹口气说:本县正月初八生。 犯人这回乖多了,大声答复:这就对了,老爷是猪头,我是猪尾巴!”

大师一起玩着伐鼓传花,笑声填满了整间屋子。

只听兰如持续说:“急性子越说越气,却见慢性子又渐渐抬起另一只脚,慢条斯理地说:别急嘛,这只也是二百五。急性子一愣:左边是二百五,右边也是二百五,可不是摆布都是二百五吗?”

大伙轰笑起来,晨光捂着肚子咭呱笑不住,梁母垂怜地抚过她的头发,以诺这才发明,晨光跟她的母亲像是一个模型印出来的,特别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想起那日匈奴王说的那些话,无端地打了一个寒噤。

大伙大乐,竹清大笑起来,一手指着兰如,一手指着梅若,笑说:“我们屋里就有两只属猪的,兰如是猪头,梅如果猪尾巴!”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东风。

一席话弄得大师都笑开了,竹清说:“真真兰如这张嘴,我们蜜斯在她手上,另有不乖儿的?”

老景斜芳殿,年富丽绮宫。

世人眼向着兰如、梅若,轰笑起来。

以诺用眼睛瞥了一眼晨光,但见她倚在梁母身上,只顾呵呵憨笑,幸运的感受像今晚的笑声一样暖融融,填满了全部屋子。

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

兰如清清嗓子,说将起来:“有两人是老友,一人急性子,一人慢性子,急性子见慢性子买了一双新靴,便问:花了多少钱?慢性子渐渐抬起一只脚:二百五!急性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转头便骂主子:你替我买的那双靴,为甚么要五百钱?人家是二百五,你是两个二百五,你还我二百五来!”

大师自是喜好的,晨光笑道:“竹清姐姐,你可饶了我,晨儿只会笑,不会谈笑话,如何办?”

除夕很快就到了,一大师子围坐一起暖融融吃完饭,饭毕,丫头们摆上点心、生果,大师坐在梁母屋里的大配房闲话。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兰如“呀哟”一声,站起来讲道:“你们大伙儿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呢?我的笑话若不好,竹清是想要灌我喝多少杯酒?”

晨光一听,“扑哧”就笑了起来!大师嘴角都含了笑。

竹盘点头笑:“公然,公然,我看兰如摆布都是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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