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幽道:“这是天然。”
公冶长道:“当初仓颉创大正通言而六合哭,那是因为泄漏了六合的奥妙。不过比及大正通言传播甚广以后,仙界大能也发明大正通言的好处了,便有那大能异兽灵禽亦创鸟兽之语通行天下,这就是鸟兽正训。今后以后,人间鸟兽皆用正训,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公冶长连连摆手,道:“大王,不是公冶长不肯传授,实是晓得这鸟兽之言绝无好处。小可便是以事,方才身陷监仓。大王虽是吉人天相,学了此技也是没好处的。”
想到过了齐境以后,很快便可与莞公主汇合,秦忘舒心中难抑欢乐,可再想到莞公主终觉是要嫁人的,秦忘舒心中那种失落的滋味可就无处诉说了。
一人一驴在夜幕当中读书说话,这景象倒也风趣的紧,如果被旁人瞧见了,还不知如何惊怪起来。
公冶长道:“前几日我听鸟雀传言,说是有人在山中被杀,我忙向官府通报,哪知反被囚禁了,说那人是我杀了,不然安知此中详细。大王,这便是晓得鸟言兽语的好处了。”言罢唉声感喟起来。
秦忘舒转向盗幽喜道:“本来公然有人精通鸟兽之言,只是不知犯了何事,竟被抓起来下狱了。”
黑驴又道:“至于我结的仙缘,来源倒也古怪,我初生之时,不过是一头野驴。就遇着一只灵虫,那灵虫常来我山中安息,因与我投缘,就传了我一套心法。说是修了此术,便可长命百岁,我当时也不知长命百岁有甚么好处,本就闲极无聊,学来也应当没甚么坏处了。也就跟它学了起来。”
秦忘舒晓得以盗幽技艺,办这类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当下将盗幽放了下来,于山中会着黑驴,盗幽扯着黑驴叫了几句,黑驴公然欢乐非常,一人一驴,一溜烟地去了。
秦忘舒奇道:“那灵虫的修行之法难不成竟与兽禽相通?这倒是奇了。”
黑驴便将所修心法细细道来,秦忘舒重新到尾听了一遍,不由的悄悄欢乐,这人间的仙修诸术,几近都是佶屈聱牙,就怕让人弄懂也似。可黑驴所修之术,倒是晓得如口语。如果照此修行,竟无半点难处了。
秦忘舒长揖到地,道:“先生大才,鄙人佩服无及。务必请先生随伴在侧,也好多多请益的。不但是那鸟兽正训,魔界魔音更是要向先生就教的。”
只可惜黑驴所知的心法极少,也不过十七八句罢了,但窥一斑而见全豹,想来这心法如果修得齐备了,那不知会修成如何惊天动地的神通。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此事何难,我立时就帮你办好了,到了明日,公冶先生可去家中看望娘亲,等将家中安设下来,再来齐都寻我可好?“说到这里,就向快意传音,令她身边保护速去邻镇大狱,向官府解释此事,将公冶长一案细加审理。但人犯却不成囚禁了,只需在家中等待便可。
秦忘舒原觉得公冶长只是晓得鸟言兽语罢了,哪知公冶长开口说将起来,竟发明此人精通诸种言语,乃至连魔界魔音亦是知之详确,不由得又惊又敬。此人的言语天赋,当称之为天下第一了。
秦忘舒向盗幽瞪了一眼,本身怎地就成了山大王?看来必是盗幽的说辞了。盗幽只是笑,道:“公冶先生,我家山大王最好说话,只需他问你答,把话说的明白,自有你的功德。”
秦忘舒听了咋舌,道:“本来是你禹皇治水时出世,这么说来,你也有八百岁了。你可将你所修之术细细道来,看看我如何能帮你补完此术。”
黑驴说罢心法,就向秦忘舒道:“道友,这心法也对你说了,厥后我该如何修行?”
那黑驴道:“我等鸟兽生来便知这鸟兽正训,想来这定是那位仙界大能兽禽的绝大神通了,就比如太一神火普通,那是大家皆备的。鸟兽正训,亦是兽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