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修不慌不忙,大呼道:“来得好。“将手中银壶对准来箭,用手一指,道:”出来吧。”
这也是因为秦忘舒手腕多多,并且每个手腕仿佛都可伤敌。而两边相距又远,黑袍修士远超秦忘舒三层境地,倒是用不上了。便想用灵压压抑敌手,又那里有隔着两三里就能压抑敌手的事理。
一阵急遁之下,离秦忘舒只要三里的间隔了,此人袖中飞出一柄短剑,法诀掐将起来,此剑上银光一闪,模糊现出银蛇之状,此剑究竟是条银蛇还是法剑,一时候也是说不清了。
此人怒极,口中大喝一声,好似绽了一道春雷,双手向脚下一指,银壶倾下两滴水来,化成浪花一朵,此人便踏着浪花遁行。
那乌羽箭公然听话,在空中改了方向,就向银壶射去。
秦忘舒暗道:“盗幽方才冲玄,需得一段时候调息。我起码要将此人拖住数个时候,方能让盗幽安闲拜别。说不得,只好尽力周旋。”
那人再用银壶接箭已是不及了,百忙中将身一闪,那乌羽箭擦着面门掠过,箭上暴风吹来,吹得此人脸部肌肉都扭曲了。但这等避箭的技艺,亦是了得。
哪知秦忘舒仍不消刀,第三枝乌箭又接连射来,黑袍修士不由嘲笑道:“便是你千枝万箭射来,又怎能伤我?“再用银壶去接那乌羽箭。
秦忘舒这才略略松了口气,猛地将身一挣,已然逃去数十里。
那人见宝贝被秦忘舒所破,心中好不着恼,忙将银壶取来一瞧,壶口只剩小半壶水来,若想制敌己是不敷。
黑袍修士本来心中念念不忘赤凰刀,不想却因两团火焰短长,竟是分了心神,而那赤凰刀又是疾沉无声,来得极快,等此人的灵识探到时,心中只能大呼糟糕了。
若论二者的间隔,赤凰刀绝计打不到黑袍修士,只是秦忘舒决计做出挑衅的姿势来,只盼惹怒此人,也好让他撤销归去的动机。盗幽方才冲玄出境,又怎是此人的敌手,说不定一见面就被杀了。
那人虽在避箭,心中却掂念着云团中的赤凰刀,秦忘舒将此刀藏于云中,又岂能不消?
而趁着水盾挡火之际,此人当机立断,将银壶猛地掷出,身子已退出去数十丈了。
持壶之人亦穿黑袍,只是袍袖当中镶就金边,这是玄极东宗五级炼气士的服饰。炼气士能突破存亡关,那职位天然分歧了。
幸亏黑袍修士的银剑一向悬在空中未动,现在恰好挡格,心念吃紧一动,银剑猝然出动,便横在黑袍修士的头顶,刚好挡住赤凰刀,此剑也非俗物,被赤凰刀拦腰斩来,也只是剑身一折,复又挺直了,堪堪能够相敌。
那灵虫心法究竟是如何的来源,竟能使得两大神火服服帖帖。
秦忘舒暗叫道:“壶中银光莫非是水流,如果如此,两大神火必能化解。”百忙中不及细想,摆布手各将两道神火祭来,两道神火在这银光当中猛地窜出,公然将银光打得粉碎,银光碎散于地,化为滚滚白浪,又顺势而下,构成七八道小溪。
便在这时,远处一阵山崩地裂之声,又有一道闪电自空中击落,瞧其方向,恰是秦忘舒的洞府。
这边方才卸下银甲,一只赤羽翠首小鸟飞掠过来,向他叽叽喳喳叫了数声,秦忘舒听罢此鸟鸣叫,将眉头皱将起来,道:“伏阴山又是甚么地点?”
秦忘舒抬手笑道:“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若少了一个回合,你便不是豪杰。”
秦忘舒射了三枝箭,撤除避开的那枝,竟有两枝落进银壶当中,秦忘舒的手腕,岂不是被黑袍修士破了?秦忘舒连射三箭独一的好处,就是迫使黑袍修士没法脱手,银剑悬在空中,还是不动。